他咬咬牙，低声道：“怎么连出差都要和林野每天报备？难道林野不是拿你当个玩物吗？徐知善，你应该尽早选择我的, 他迟早都会把你玩儿腻的。”

一个同事猝不及防拍了一下他的肩：“楚白，你自己在这嘀嘀咕咕什么呢？”

楚白低头推了推银边眼镜，再抬眸时那股子戾气荡然无存。

他笑得十分和煦温柔：“没什么啊, 我说我今天心情特别好，要早点休息！”

翌日一早上班时。

五湖四海赶来培训的员工们个个西装革履，陆续进了宽敞气派的大楼。

一个个透明的电梯间能瞧见不同部门人员上上下下的忙碌身影。

徐知善这几天干劲十足，出门又早, 走进电梯的时候恰好只有他一人，谁知电梯门即将缓缓合拢的时候，一只白净的手猝然挡在了中间。

随即，楚白走了进来。

“早啊，小善。”他一笑，就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显得整个人朝气又和煦。

徐知善一见到他，就不由自主想起昨晚拒绝他的事情，这会儿想起来心中居然有一丝迟来的愧疚。

万一楚白昨晚是真的心情不好呢？

他神色微怔：“早啊……”

隔着老远，有一名同事急匆匆跑到大厅的喷泉处，累得气喘吁吁，朝他们这边挥手大喊道：“小徐！楚白！你们等等，后面还有人，他们太慢了还没跟上来……”

趁着等人的空档，徐知善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便问道：“楚白学长，你今天心情还好吗？”

“见到你一切就都好啦。”楚白不假思索，飞快给出了这个回答。

徐知善：“……”

楚白垂眼看他，眼底笑意渐深。

这小朋友看上去乖乖巧巧的，眼眸乌黑柔亮，头发也清爽顺滑，西装更衬得他腰身纤细笔挺，浑身都透着单纯却诱惑的气息。

令他欲罢不能。

难以想象这样可亲可爱的宝贝，会被林野独占。

徐知善也察觉到了楚白对他的态度开始暧昧不清，但或许是早就认清了这人的中央空调属性，他倒也并未真的将楚白的话放在心上。

他将视线挪开，避过了楚白粘腻含笑的眼神，胡扯道：“昨晚为什么心情不好呀？工作太累了吗？”

楚白发觉徐知善根本不着自己的道，心底又隐约不爽了起来。

他索性也将目光转向了大厅里忙忙碌碌往这边跑来的同事身上，嗓音淡淡地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说……”

徐知善反应了一下，才道：“你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

“我怕我说了，你就讨厌我了。”楚白自嘲似的摇头笑了笑，苦涩地勾起了嘴角，“毕竟有些事，即便是我身不由己，但难免会让别人误会。解释不清的。”

他这么说，反倒是引起了小徐秘书的好奇。

长睫眨了眨，徐知善好笑道：“我怎么会讨厌你？”

“之前我和你说过，不想让你和林野过多接触，其实也是出于我自己的原因。”楚白的神色愈发凄楚了，镜片下的眼也跟着微微泛红，声调放得又低又缓，“……因为我这两年来一直在被我的女上司x骚扰。”

他慢慢抬眼，看向徐知善的目光湿润泛红，很是温柔地道：“我是怕你也被上司欺负。”

徐知善：“……”

单纯的小徐秘书下意识觉得这件事性质恶劣，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