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过几分钟,担架抬着屈少司出来了,灯光落到他脸上,青白色还冒着寒气,明显是冻坏了,护士不停往他身上加毯子。
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你们是市医院的车?”
护士:“对呀。”
屈少司声线在发抖:“我加钱,送我到其他医院,什么医院都成,除了市医院!顺便……能先给我一个面包吗?最便宜那种。”
护士:“……”
……
陆越:“……”
几秒后。
他不可思议笑了一声,很快又无法抑制趴到方向盘上,后背的蝴蝶骨耸动得厉害。
这个屈少司,真是太有意思了。
一阵默认来电响起。
陆越直起身,启动车跟上救护车,接通了电话。
“喂。”
“陆总。”杨总声音响起,“您上次和我提的项目,明天我过去签约?”
“明天我有事。”陆越说,“后天早上吧。”
杨总应了声,又问:“您明天是要?”
陆越目光落在前方车灯上,唇角微扬:“看个朋友。”
*
屈少司冻伤了,虽说问题不大,医生还是要他住两天院观察。
在身体方面,屈少司相当舍得花钱。
他对原文结局——他挖肾惨死是心有余悸,主动要求再多住一周,让秘书把他笔记本和文件全送过来,他在医院办公。
第二天下午,秘书还在送文件路上,屈少司在病房待得无聊,便想下楼去转转,呼吸新鲜空气。
出门走几步,一架接一架纸飞机从楼道口飞下来。
屈少司拐过去一看,原来是个穿着病服小女孩,她独自坐在台阶上,膝盖摊着本撕破的作业本。
走廊和楼梯间很快铺满了纸飞机。
护士路过都欲言又止,看看小女孩,到底没说什么,摇着头走了。
屈少司看了会儿,忽然上前说:“折飞机太普通了,我教你更有趣的折法怎么样?”
—
陆越从电梯出来,走向护士告诉的病房。
门虚掩着,陆越轻推一下,门缓缓开了,病房里空无一人。
陆越敛眉,正要打屈少司电话,不远处就飘来熟悉的笑声。
陆越收起手机,循着笑声过去。
到转角,他脚步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