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没理他,直接掐了电话。
车厢内顿时安静,苟利景来回抿着嘴唇,坐立不安,开到餐厅停车场,停稳车后,他终于鼓起勇气问:“阿司,你干嘛要装我哥男朋友啊?”
屈少司当然不能说出陆随喜欢陆越的事,要不小心传出去,这绝对是惊天大丑闻。
虽然陆随和陆越没有血缘,但可是在同一个户口本上。
他是无所谓陆随,可不愿意陆越陷入舆论中心。
现在他和陆越有两个深度合作项目,是同一条船上的伙伴,陆越出事,就相当于他出事。
于是他说:“商业需要,你不要再问了。”
苟利景脑子本来就不够用,现在更是想不通两男人装恋爱和商业需要关系在哪儿,但他从来都是无条件相信屈少司。
“奥。”他点头,“明白。”
屈少司想想又嘱咐说:“内部机密,你当没听过。”
苟利景又点头:“明白。”
屈少司盯着他:“真明白?”
“真明白。”苟利景说,“不就除了陆随,其他人问我都是不知道。”
屈少司佩服地看他一眼,不错,脑子终于清醒了一次。
“唉,阿司。”苟利景下车正要关车门,突然指着前面说,“那不是你爸吗?”
屈少司回头一望。
远处,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并肩走在前面,微笑倾听女人说话。
落后他们几步的,是一个一身白色休闲装的年轻男人,提着两个打包袋。
屈少司面无表情收回目光。
苟利景还在念叨:“你爸和谁来吃饭啊?看着不像你妈啊,还有那高个男谁啊?怎么穿白色比我好看!”
“因为人家是2号。”屈少司冒出一句。
苟利景不懂:“什么2号?你认识他?很熟?”
屈少司不耐烦了:“到底吃不吃了?哪来那么多问题。”
苟利景马上噤声,领着屈少司去吃饭了。
—
屈少司回到医院,惯例和杨明岚通完电话,准备去卫生间擦个身。
他右手还没拆吊臂带,无法冲澡,只能随便擦擦,杨明岚说要给他叫个男护工来帮忙,屈少司当场拒绝。
他宁愿自己擦。
屈少司缓慢脱掉衣物,进卫生间擦身体去了。
擦了差不多半小时出来,屈少司随意擦了下湿润的黑发,坐到床上拿过电脑打算工作。
嗡。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屈少司放下电脑,从床头柜拿过手机点开,是一条微信。
准确说,是几十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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