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少司不明所以,这时陆越说:“你昨天吃了什么?医生说是食物引起的急性阑尾炎。”
屈少司注意力被引开了,他一边揉陆越的脸,一边回忆:“都是平常吃的东西,没什么特……糕!”
屈少司瞳孔地震:“是那包米糕!”
那包米糕大概有七八块,全碎了看不出份量,屈少司处理着文件就一口气吃完了,结果吃完干得难受,他又泡了两杯咖啡,喝完咖啡又感觉腻得难受,没有香酥鸭,他就点了一份烤串,吃完辣得不行,又泡了两杯咖啡。
陆越:“……”
屈少司:“……”他抓抓鼻尖,“不怪我,那包黑米糕是我吃过最美味的米糕。”
陆越失笑:“这么喜欢黑米糕?我知道一家京城最地道的黑米糕,等你恢复给你买。”
“你也喜欢黑米糕?”屈少司随口一问。
陆越笑了一下:“以前的事了。”
屈少司没在意,口味变太正常了。给陆越擦完药,他掌心全是油,他去洗干净手,回来才问:“看见我手机了吗?”
陆越笑:“昨晚只带你身份证过来。怎么,要打电话?”
屈少司摇头:“没事,就通知秘书一声,我这几天病假。”
“我早上已经通知张秘书了。”陆越收拾桌子,“有急事打我电话。”
屈少司躺回床上了,躺一会儿又无聊,他喊陆越:“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陆越递过来,他手机没设置密码,屈少司指腹碰到屏幕,屏幕就亮了。
看到壁纸,屈少司登时愣住,是上次在苟利景的毕业典礼,他和陆越拍的那张照片。
陆越竟然设置成了壁纸……他是对他自己这张照片有多满意……
屈少司眯眼盯着壁纸,也不怪陆越自恋到用作壁纸。
这张照片无论从构图还是光影,都把他和陆越拍得很帅。
屈少司欣赏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开电话,正要拨张秘书的号码,发现他根本不记得张秘书号码。
“……”
昨晚也是,他疼得视线模糊,意识模糊中盲拨了陆越的号码。
陆越号码太好记了,尾号0011。
屈少司半天没动作,陆越在旁边念出一串数字:“张秘书电话。”
屈少司拨出去,果然张秘书秒接:“陆总有什么吩咐?”
屈少司懒得说明他不是陆越,直接说:“现在去我办公室,把我手机和笔记本送到医院。”
张秘书卡壳一下:“……哈哈,原来是屈总您啊,好的。”
张秘书起身去了屈少司的办公室,接听着电话,然后根据屈少司指示去休息室找手机。
休息室的门大开着,张秘书刚走到门口,霎时瞪大眼,光速抬手死死捂住嘴巴,这才没有当场惊声尖叫。
休息室内,满目狼藉。
确切说,是床上满目狼藉。凉被掉在地上堆做一团,床单更是经历过大战,皱皱巴巴地拧一起惨不忍睹,两只枕头一只在床头,一只在床尾。
联想到屈少司此刻在病床躺着。张秘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