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被陆越算计了,车上是陆随!
萧兰英脸上被暴雨砸得生疼,她不管不顾,终于跑到了东边小断崖。
泥泞里有着车轮滚过的印迹,在暴雨冲刷下,快看不见了。
萧兰英心都停止了跳动,她颤抖着,害怕着,绝望着挪到了崖边。
往下一看,她霎时两眼一黑,绝望尖锐地大喊出声:“不!!!”
—
屈少司迷路了。
手机也没了信号,他只能顺着公路不断往上走,风急雨暴,他的半截裤腿和后背已经全湿了。
突然他停住了,转头看向东边,刚才似乎有听到声音。
那边远离大路,乌黑一片,屈少司认真想了想,还是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小随!儿子!”萧兰英跪倒在地,不愿相信地看着崖底那一堆摔废的车,一个人影扑在旁边,那套衣服,是陆随今天穿的那套运动服。
萧兰英双手死死扣着泥水,眼泪混着雨水不断往下流。
她根本不敢下去看陆随的惨况。
很快,身后响起动静。
萧兰英猛地回头,黑暗尽头,一人撑着黑伞缓缓走近。
“陆、越!”萧兰英面部肌肉抖动起来,眼神恨不得吞掉陆越一样。
陆越薄唇淡淡勾起,他停在距离萧兰英一米的地方,快到三点,雨势小了不少,砸到宽大的伞面,顺着伞骨架一滴一滴,接连不断往下流。
陆越居高临下俯视着萧兰英:“失去最重要的人,很难受吗?”
“我杀了你、陆越我要杀了你!”萧兰英腾地起身,扑向陆越。
陆越纹丝不动。
同一时间,两道人影飞快出现,一左一右架住萧兰英,正是杨天冬和许农。
萧兰英发狂地挣扎着,两个大男人差点按不住她,萧兰英嘴里疯狂叫嚣着:“陆越你是杀人犯!你是疯子!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
陆越安静听她说完,笑容越扩越大,等杨天冬和许农驾着哭得快断气的萧兰英到他面前,他薄唇凉凉吐字:“我好不好死还不清楚,反正你,肯定看不到了。”
他拿出那朵百合花,微微躬身,很是优雅插进萧兰英的口袋,黑眸全是笑意:“下半生,在监狱哭吧。”
说完,他撑着伞转身回别墅。
身后萧兰英还在又哭又骂,杨天冬和许农都充耳不闻,驾着她拖进车里等警察。
而此时,裴易城在萧兰英的车里,找到了睡得香甜的陆随,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见陆随安然无恙,裴易城松了口气,仰头看了眼渐渐停息的雨,喃喃说:“雨终于停了。”
—
咚。
屈少司又一脚踩进泥水坑,他跨着脸,从主路往这边走,全是泥路,他已经踩了好几次坑,这条裤子肯定得报废。
好几千块唉……
屈少司有点心疼,他拔出腿抖掉泥水,想想,还是举着手机照路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