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纸张被一下又一下的撕碎，付冉斜跨着书包，一边走，一边把撕碎的纸渣分开扔到垃圾桶里。

信封。

秦别山之前也给过自己信封吗?

付冉回忆了一下，发现想不太起来，之前的付冉这段时间就已经和唐俞丁走的很近了，很少再独处。

可能，这也是一个蝴蝶翅膀，付冉穿过花坛，没有走正面的校园大门，绕过足球场。

小门修的不大气，就只有两个保安坐在旁边守门，付冉前脚踏过铁门，手臂就被一双手拉到了旁边。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秦别山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放松。

“你不是出国了吗？还没走？”付冉侧头看向秦别山，这才多久没见，秦别山看着就憔悴了不止一个度，“你怎么了，脸色看着这么差？找我什么事？”

“走了，又回来了，”秦别山苦笑了一声，长叹一口气，说道，“一些琐事罢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夜我就走，走之前想跟你说几句话。”

付冉一脸奇怪的看向秦别山，回头看向门口的保安，那两个保安不知道去了哪儿，这块地暂时只有付冉和秦别山两个人。

“为什么不放在信封里，还要这么多此一举。”

“写下来的话，估计我会后悔死，还是说出来好，说出来的话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我用不着纠结。”

付冉听到秦别山如此形象的类比，了然的点了点头，抿唇，侧耳等秦别山的话。

“我想说……”秦别山深吸一口气，又把那口气咽了下去，“我想说……”

付冉啧了一声，不耐烦的想转身。

“我想告、告诉你，老谢他不是故意要和你闹翻的，”秦别山的手连忙抓住付冉的手，嘴里的话瞬间流畅起来，“他真的是有难言之隐，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他只是担心你收到伤害。”

“我用的着他担心，”付冉笑了一声，“他当然不是故意的，他是有意的。”

“有意的话，你要这么说也没问题，”秦别山伸手捂了捂头，把临场发挥的幽默感收了回去，“他之前送你的那个僵尸娃娃还在的话，你可以把娃娃拿起来，他下面有个暗扣可以打开，里面有东西。”

听见秦别山说僵尸娃娃，付冉忽然想起来，闹翻就在这个礼物之后，忍不住问道：“说到这个，为什么他27号等了我一天。”

“这个嘛，”秦别山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你回去看了那个娃娃，你就明白了。”

“秦少爷，得走了，人找到了。”

忽然出声的声音打破了本来安静的环境，付冉抬头看向停在马路上的车，以及一身黑色衣服的保镖，眯了眯眼。

“拜托你别把我突然回来的事说出去。”秦别山走了两步，转身朝付冉说道。

“我向来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付冉耸了耸肩膀，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说一声。”

秦别山没料到付冉会主动抛橄榄枝，毕竟两个人的关系确实不大好，要不是有谢允州在两个人中间，估计连话都可能说不上一句。

“我能处理好，多谢了。”秦别山朝付冉笑了笑，然后快步往车上走去。

僵尸娃娃被付冉放在卧室的书架上。

本来是放在床边上的，前段时间和谢允州闹的不愉快，后来又知道谢允州瞒着自己搞了那么多事，付冉气不过，就把僵尸娃娃塞到了书架里面，和一堆不看的书挤在一起。

当时放的时候塞的有多深，现在取的就有多狼狈。

好不容易才把外面对着的厚书全摞到了一边去，伸手抱僵尸娃娃抱了出来。

说实话，这个娃娃看起来挺蠢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