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车子从地下车库行驶往上，打了个弯，往右边那条道路开去。

手指拿起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底下头，转身靠着墙壁，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一下。

荧蓝色的光芒映照在柳俞的脸上，勾勒出明暗交织的分界线。

‘叮咚——’

*

桌面上的文件堆了好几份，旁边的烟灰缸里塞满了半截香烟，烟屁股尽数朝着天空，烟灰还有星星点点的遗落在桌面上。

“叮铃铃——叮铃铃——”

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持续的震动经过传递带动桌面，将桌面上的文件也震动的抖起来。

“啪——”

靠着桌面边缘的文件尽数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动，埋在文件里的脑袋动了一下，一只长手抓住不停吵闹的手机，另一只手揉了揉脑袋，眯着眼睛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文字。

“喂，”沉闷的声音响起来，语调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电话里的声音很低沉，像是故意压着似的，听不大清楚。

“知道了。”唐俞丁咳嗽了一声，把电话给挂了，站起身，将散落在额间的碎发全撩到脑后。

办公室里面有一间小房间，唐俞别迈着凌乱的步子，走进房间里，一把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哗啦啦的流淌过手心，然后被唐俞丁拍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