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青看了他一眼,便也睡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幼崽还是维持着昨晚那个姿势睡着,额头上的触角软绵绵垂落,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看起来应该睡得很香。
轻手轻脚地起来,阮时青去盥洗室洗漱。
等整理好出来,就看见刚才还睡着的幼崽已经醒了,就站在盥洗室门口看着他,身上还裹着那条奶黄的小毯子。
“这么早就醒了?”阮时青替他擦了脸,才带他下楼。
熊圆圆和熊方方刚刚打开了大门,挂上了营业中的牌子。瞧见他带着幼崽下楼,依旧好奇不已:“要不要在门口挂个幼崽招领的广告?不过这一片也没听说谁家有这么奇怪的幼崽。”
虽然比斯人的兽类形态也常常会奇形怪状,但像这只幼崽一样怪异的,还是少有。
“挂一个吧。”阮时青颔首,去厨房拿了营养剂,顺手塞给了幼崽一管。
幼崽抱着营养剂,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阮时青进了工作间,打开智脑浏览新闻,他就坐在阮时青脚边,裹着小毯子,怀里抱着营养剂,一动也不动。
虽然看起来无法沟通,反应慢吞吞,但却知道黏人。
阮时青浏览完新闻,一低头,就看见他还抱着营养剂。
将营养剂从幼崽手中抽出来拧开,喂到他嘴边,阮时青张嘴说:“啊——”
幼崽定定看着他,半晌张开了嘴,学着他发出“啊”声。
声音和人一样,也是温吞吞的,带着幼崽独有的、绵软的尾调。
原来并不是无法说话。
阮时青将营养剂喂给他,幼崽迟疑地叼住了营养剂管,慢吞吞喝完了一管营养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