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手指蜷缩了一下,不自在地别过眼,数息后却又忍不住转过来,低哑着声音道:“不会。”
得到了他的回答,阮时青便放了心,直起身体,又靠回了副驾驶座。
温热的气息骤然离开。容珩心口泛起淡淡的失落。
阮时青似是累极,不再说话,只靠车门闭目假寐。
一路无话,抵达酒店时,阮时青已经靠着车窗睡熟了。
容珩倾身过去唤他,对方皱了皱眉,将脸侧到了车窗那边去,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却没有醒,仍旧沉沉睡着,估计今天是真的累着了。
容珩不欲吵醒他,索性绕到另一边,将车门拉开,准备抱他上去。
但阮时青整个人本就是靠在车门上,车门甫一拉开,他的身体失去了依靠,顿时朝外跌落,容珩及时接住他,才没让他惊醒。
小心翼翼地解开对方的安全带,容珩后退一步正准备打横将人抱起时,目光却不觉被那一点雪白吸引了。
——阮时青靠在他怀里睡得沉,只露出半个后脑勺,和一只白生生的耳朵。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养,阮时青不仅身形拔高了,以前因为营养不.良导致的蜡黄暗淡也消退了,一身皮肤赛雪欺霜。被那雅黑的发一衬,仿佛透了光,勾得容珩的眼睛都挪不动地方。
太子殿下用力地吞咽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脸颊有点烫。
作为一只母胎单身二十六年的犹弥尔,他是没有任何经验的。又兼年少就去了前线,整日不是在杀虫族,就是和一群不着调的大头兵在一起,所以连青春期的躁动都屈指可数。
但自从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思之后,太子殿下偷偷摸摸下功夫恶补了一番功课,对于某些方面,自然也了解的更多。
当时看视频的时候,太子殿下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可现在对着怀里熟睡的人时,久违的欲.望却翻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