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好像哪里不对劲。

他这话说完,锢住手腕的那只手轻轻松开力道,脑门瞬间被手指弹了下。

很痛。

沈秋羽瞪圆眼睛,但他喝过酒,说话很不利索,磕磕巴巴地骂人,如果不是顾濯熟悉他说话方式,根本都听不出来他前言不搭后语是在骂人。

“他不会帮你。”

顾濯语气冷淡说着。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沈秋羽沮丧地望着他,忽地打了个哈欠,眼圈红红的,有零星泪花,像在哭泣,跟那天在公园时一样。

冰凉指尖倏地抬起,轻轻撷去他眼尾的湿润,动作温柔。

顾濯声线沉哑道:“我帮你。”

沈秋羽表情愣愣的,像没反应过来。

顾濯缓慢移动手,帮他解打结的裤绳,他动作很轻,尽量避开肢体接触,显得很有礼貌和绅士。

沈秋羽微仰着头盯了顾濯半晌,忽然踮起脚,脑袋凑在顾濯肩侧,唇瓣不经意擦过耳垂,轻轻吹了下顾濯耳廓。

顾濯倏然直起身,神色不明。

“你干什么?”

沈秋羽不说话,又冲他吹了下。

顾濯:“……”

沈秋羽奇怪地“噫”了声,说:“酒气会传染,你耳朵好红,脖子也是红的。”

他说着,又伸手去摸顾濯的脖颈,动作来得突然,指尖碰到喉结时,顾濯轻扣住他的手,不容置疑地拿下来。

“别乱动。”

沈秋羽兴趣缺缺的“哦”了声。

顾濯解开裤绳,就立刻收回手,转身离开盥洗室,沈秋羽疑惑问他说:“你不一起么?很舒服。”

顾濯:“…………”

顾濯:“不用。”

咔哒。

盥洗室门合上。

沈秋羽揉着惺忪睡眼,茫然看着盥洗室的磨砂玻璃门。

他进来干什么来着?

忘了。

……洗澡?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