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背着书包从学校回家。

他提了下书包肩带,刚出电梯,跟一群衣着整洁西服的陌生人们擦肩而过,而人堆中间有张熟悉面孔。

沈安定睛一看,被这群人携带离开的青年,是他家隔壁待业在家的邻居,跟他哥哥差不多年纪。

这青年品行不端,有小偷小摸的毛病,曾经溜进他家想偷东西,幸好哥哥当时在家,把他逮住狠揍一顿,他从此没敢再摸进他们家。

沈安看他被辖制住,下意识觉得这青年肯定惹上麻烦。

他没敢多看,匆匆收回视线时。

无意间掠过他们领头那位高个青年,对方穿着休闲常服,长相冷峻,眉眼冷肃,看上去不好惹。

那人垂眸看他,眼神漠然。

沈安有些怯怯地低下头,心脏吓得乱跳,他抓紧书包肩带,快步跑回家,打开门迅速钻进去。

他担心对方找他麻烦,又转身把门反锁,确认即便对方有歹意,也进不来室内,慢慢松口气。

这小区鱼龙混杂,他有点怕。

沈安倒了杯热水捧着。

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回家。

想哥哥。

沈安闭了闭眼,拿手机给沈秋羽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但沈秋羽没及时回。

而门外。

那人目送他钻进门,眉心微蹙。

是错觉么?

那小孩似乎长得有些像傅臻。

*

芬兰。

某星级酒店。

沈秋羽昏沉沉地躺在大床上,缩在被窝里捂得严严实实,额头搭着冰袋。

他十分难受地想,人生首次来芬兰看极光,居然就在半路病倒。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顾濯又给他换了块冰袋。

换完后,顾濯拿电子温度计给他测温度,没先前那么高,看来吃过药温度已经渐渐降下来。

沈秋羽问:“周钦琛没消息?”

顾濯摇头。

他们到类维市次日,就做好夜间御寒准备,穿戴好防水滑雪服,在凌晨时分坐车去往目的地。

然而没有等到周钦琛出现,他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

他既不在酒店房间,也不在酒店附近,随身物件除了护照身份证等物品随之消失,其余一概留在酒店房间内。

再怎么也是同行来这里,沈秋羽主张报警,但整整五天,周钦琛也没有出现,更别说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