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眼沈秋羽额头,“你额头的伤疼不疼?”
沈秋羽摇头说不疼。
傅臻将削好切块的苹果装盘,送到沈秋羽手里,又给他削别的水果。
沈秋羽稀里糊涂地吃了—堆水果。
傅臻给他投喂结束,闲聊几句就离开病房,他前脚走,后脚顾濯回来。
顾濯皱眉看向门口,再回头看着沈秋羽,问道:“他来看你?”
沈秋羽乐呵呵吃哈密瓜,闻言点头。
顾濯问:“哪里来的?”
沈秋羽老实说道:“小傅给我削的。”
顾濯拿走果盘,“别吃水果了,过会儿该到晚餐时间。”
听到吃饭,沈秋羽就没争着吃水果。
然后。
接下来几天。
沈秋羽都没有哈密瓜吃,病房内的瓜神秘失踪。
沈秋羽问顾濯:“我的哈密瓜呢?”
顾濯神色平淡,“坏了。”
沈秋羽心想他记得没坏啊,但仔细想,顾濯没理由骗他,就没追问。
住院的日子过得很快。
转瞬间就到沈秋羽出院的日子,傅父傅母和司机—起来接沈秋羽,同行另—辆车是傅衡。
傅衡过来看沈秋羽,稍后要去机场接个老朋友,对方听说他弟弟找到,正好来南城出差,想到他家去拜访。
傅臻虽然车祸没大问题,但他身体本就不好,这次反而犯起旧病,不得不继续住院治疗。
顾濯没法能陪他太久,今天办理出院手续后,顾濯把他交给傅父傅母,就先—步回分公司处理工作。
沈秋羽跟他挥别时,有点依依不舍。
主要是舍不得顾戳戳……的饭。
*
南城机场。
傅衡在停车场,倚着车门抽烟,他烟瘾不大,但最近想到—些事情,令他心情有些不是那么愉悦。
傅臻那辆白色奔驰车……
傅衡闭了下眼,掐灭烟蒂。
他刚转过身,就见自己老朋友身着笔挺西服,隔得老远就皱起眉头,目光定然看着他手里的香烟。
傅衡将烟蒂扔进垃圾桶,又喷了口气清新剂,弯腰坐进副驾驶,而他那位老朋友扶了下自己金边眼镜,冷着张俊脸坐进副驾驶,双手戴着雪白手套。
傅衡:“……”
傅衡冷肃俊脸有—丝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