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望进车内,问:“刚才坐进去的是沈秋羽?”

顾濯没骗他,冷淡地“嗯”了声。

陆谦冷眸睇他,什么也没说,绕开顾濯想去抱后座的沈秋羽出来,他这手刚伸出去,就被顾濯截住。

顾濯声线微沉,“你做什么?”

陆谦冷脸,“我送他回家,不麻烦你。”

顾濯没让他,握着他手臂没松手。

拒绝的态度很坚决。

陆谦也没撤回手。

两人相互制衡。

半晌。

顾濯将他手从车厢内强硬地拽出来,动作看着轻易,实际力道不小。

陆谦手臂被禁锢过的位置隐隐作痛,但他根本无暇顾及,神色不虞地盯着顾濯,眸底覆满寒霜。

陆谦冷声道:“他喝醉了。”

顾濯语气冷淡:“我知道。”

陆谦削薄嘴角压得很直。

胸腔内那股不可言喻的烦躁愈演愈烈,像尖锥在心脏扎刺,难以平息,这是一种他无法纾解无法解释的心慌。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脱离掌控。

而他愈发抓不住。

陆谦心头阴云盘旋,惯来冷峻斯文的俊脸拢着一抹厉色,他面色阴冷,没有往日的沉着冷静。

“顾濯,你不清楚我和他的关系。”

“他现在需要的人是我,希望你让开。”

顾濯眸色冷漠地看他。

那双黑眸如冷涧寒星般,冰冷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