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艰难张合,发出细碎音节。

顾濯听到巨大动静。

他立刻折返浴室,见沈秋羽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连鞋都丢了一只,他脑袋拼命埋进自己臂弯,躲避这些黑暗。

这是顾濯从未见过的一面。

他面色凝重地抿紧薄唇,立刻进入浴室将沈秋羽从地上抱起来,而沈秋羽被接触的瞬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地反抱顾濯。

两人抱在一起,谁也没有动。

顾濯抬手轻轻抚摩沈秋羽肩膀,以极大耐心安慰道:“有我在,别怕。”

沈秋羽没说话,把脸死死埋进顾濯肩窝,一动不动。

不多时。

顾濯肩膀布料被洇湿。

他怀里的人小幅度抖动肩膀,搂在他后背的手臂渐渐拢紧。

有人在无声哭泣。

顾濯把他轻轻按在怀里。

他什么也没说。

只抱着他。

玻璃窗外细密飞雨不断拍打在窗面,夜风在疯狂呼啸,雷声轰鸣。

两人依偎在狭窄潮湿的浴室。

谁都没有发出声音。

顾濯轻轻梳理对方头发,吻着对方发梢,任由这只受伤的仓鼠在自己怀里偷偷舔舐伤口。

他不知道对方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此刻他只想对方能明白。

无论何时,他都在。

顾濯抬起沈秋羽的脸。

指腹轻轻撷去他眼角的泪水,继而吻在眼睑,“别哭。”

沈秋羽愣然看着他。

整个人如同卡机般望着顾濯,一时间分不清是不是错觉。

刚才顾濯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