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不是呱:说不定会触发什么奇怪的变异方式,我相信这个制作人肯定也不仅仅被蚊子伤害过呜呜呜。]
陶知越笑得停不下来。
[陶:好主意,不愧是你!]
电话那端的霍·十万个为什么·燃,还在孜孜不倦地提问:“虽然你夸我,我很高兴,但是我想知道我可爱在哪,下次争取再加油。”
“不要加油,这样最可爱。”陶知越使劲揉着笑裂的脸,倦意上涌,“我笑累了,居然都有点困了。”
“那今天我们早点睡。正好明天我要早起,不能睡太晚,洗完澡见!”
周五晚上毁灭世界的计划失败,反而由小霍同学打开了一个始料不及的新世界。
洗完澡钻进被子的时候,陶知越觉得自己像躺在软绵绵的云上面,整个人都很放松,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坠入柔软的梦乡。
睡前聊天的时候,同样躺平了的霍燃依然对这个逻辑清奇的游戏耿耿于怀。
他喃喃自语:“为什么会是螃蟹灭绝了蚊子?”
陶知越又想笑了,看了看朦胧夜色,他正经道:“这个问题不适合晚上解释,下次白天告诉你。”
“原因很恐怖吗?我以为这是一个搞笑游戏。”霍燃惊讶道,“那我等白天再问你。”
“好,白天一定。”
在漫无边际的闲聊里,陶知越很快就睡着了,等他的呼吸变得轻缓规律,另一端的霍燃悄悄挂掉了电话。
“晚安,好梦。”
于是这天晚上,陶知越真的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他梦见了一个只有线条的苍白世界,造物主很懒,所以画风草率地就像那个蚊子游戏,近处是轻轻抖动的粗糙线条,远处的物件则全是歪歪扭扭的文字:“公园”、“斑马线”、“树”、“一群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彩色立体的霍燃出现在他身边,然后世界渐渐有了形状和色彩。
树变成了真的树,慢慢长出青绿的叶子和深棕的枝桠。
人群有了具体的模样,和妈妈牵着手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连头上的发夹也是粉的。
她兴高采烈地说着话,专心聆听的妈妈低下头,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街道对面的公园里,飞来一只蓝色的蝴蝶,轻盈而翩然。
柏油马路往遥不可及的远方延展,灼热的太阳光照耀着路面,高悬天际的云朵缓缓漂浮,在地面上落下明灭不定的阴影。
绿茫茫的行道树和流光溢彩的建筑交错着织成了金色梦乡,霍燃在他耳边说话,风和呼吸都是热的,熏得他双颊泛红。
所有的日光向他们倾来,他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双臂,空气温柔地闪着光,好像一伸手就能摘到太阳。
他摘到了太阳。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陶知越望着照亮了房间的晨光,只依稀记得自己梦见了霍燃。
似乎是一个让他很开心的梦。
陶知越闭上眼睛,抱着被子又回味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
他的生物钟很固定,即使是周末,也只比往常多睡了一小会儿,就醒了。
自从恋爱了之后,现在他一睡醒,就会下意识地看手机。
今天的霍燃起得很早,六点多发来了早安问候。
[小霍:早上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