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想起了那阵模糊的轰鸣声。
“已经飞过了吗?”
“嗯,看不到了,只能看到它飞过后留下的痕迹。”
“是什么颜色的飞机?”
“红色和白色,挺漂亮的。”
霍燃回忆了一下:“那天我们在机场里猜飞机的时候,有一架也是红白相间的,说不定是同一班飞机。”
“我想想,燕平在晋北市的东北方向,刚才我看到的飞机是从……左边飞到右边。”
陶知越顿了顿,决定放弃东南西北的话题:“算了,当我没说。”
地震得更厉害了,霍燃笑得停不下来。
“那我来想,按照这栋楼的方位,从左到右就是自东向西,晋北机场在西边的郊区,所以真的有可能是从燕平飞过来的。”
“不愧是你,燕平人。”
“嗯?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在我生活过的那个首都,本地人也很擅长用东南西北定位一切,比如,帮我拿一下靠东边的那杯茶。”
“……我爸好像真的说过类似的话。”
这次轮到陶知越笑起来,反向发射地震波。
“所以你生活过的那个首都,叫什么名字?”
“北京。”
陶知越太久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甚至有一些恍如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