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熠被他咬的浑身发热,偏偏又不觉得疼,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伴随着?被人撕咬过的地方传遍全?身,让他觉得酸软无力,提不起劲。
白司木百忙中抬起头,眸中似燃烧着?一把?火,看?着?他,低声道:“我便是狗,那也是只咬你的狗。”
蓬熠被他这话激的更是燥热,只觉得一股子气无处发泄,抬手捶地。
一块无辜的玉砖便这么裂开了。
白司木看?着?他,问道:“你当真全?都好了?”
蓬熠:“你不是都已经从里到外检查过了吗?”
白司木一顿,缓缓地坐起了身子,平静了一阵,从储物戒中拿出鬼王给?他的那份卷轴。
蓬熠躺了一会?,直到身体里那股快要燃烧的血液全?都安静下来?,这才?坐起身,看?着?他手中的卷轴。
“早该这么做了。”
蓬熠接过那个卷轴,依旧是看?天书一样地看?着?它。
上面的文字太过于?复杂而久远,大?概也就是白司木这样不知道活了多久的神兽才?看?的懂吧。
想到此处,蓬熠突然问道:“那日在妖族的山洞里,你与心魔同归于?尽后,又重新?活过来?,你便想起了有关神龙的一切,到现在你都没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司木微微凝神,缓缓道:“这件事情还要从上古时期说起。”
说着?他走到桌前,摊开一张锦布,提笔写起了东西。
“那时候,龙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世间到处都有龙族的身影,但是后来?发生了一场巨变,很多龙便陨落了,从那时候开始,龙族的繁衍就变得极为困难起来?。”
“我乃这世间最后一条神龙,但是在一场大?战中受了重伤,魂魄离体,再?醒来?的时候,便成?了一个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在妖族找到了肉身,又因?为心魔作祟,情急之下才?做了那般选择。”
白司木边写边说,蓬熠听的入神,很多事情,他都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但当年发生的巨变一定匪夷所思。
这人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有难自己扛。
蓬熠沉默了一阵:“所以那只龙只认我便是受你魂魄影响?”
白司木:“嗯。”
想到此处,蓬熠记起了当时,白司木可是因?为这条龙生气来?这,也就是说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与这条龙之间的关系。
但是,这人却在心魔来?袭的时候,那么大?胆,选择杀了自己,与心魔同归于?尽。
想到此处,他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不善地问道:“照这么说,当时你杀了那心魔的时候,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不对。”
白司木的手顿了顿,随即又继续下笔:“对,也不对,其实那个时候,我有一种预感,那是一种难以描绘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心底告诉我,我就是那条龙。”
至于?当时跟心魔的那些话,眼前这人根本?没有必要知道。
蓬熠不太相信他的话,总觉得白司木在骗他。
那时候,他那般决绝将自己扔出元神之境,恐怕就是不希望自己受到牵连。
傻乎乎的魔尊至今不知道元神之境发生的事情,想到这里更加心疼白司木,眼中的怜惜几乎快漫出来?了。
他凑过去,看?了一下白司木写的东西,咦了一声:“你这是将文字全?都拓写了一遍吗?”
蓬熠这一看?,才?知道原来?这厮是将那繁复的卷轴重新?誊写了一遍,用的现在所用的文字,所以他现在可以很容易地看?懂。
白司木嗯了一声,又写了一会?,终于?放下了笔。
蓬熠迫不及待地拿过来?,开始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