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揪着傅灵均的衣袖跟着走。
安远府众人被安排在同一个小院中,姜糖和傅灵均被分到了对面的房间,他刚刚走进门,便听见窗户吱呀了一声,一阵风从大开的窗户外吹进来,带着初夏让人略有些烦闷的燥热。
回头,傅灵均不知什么时候从窗外翻了进来,低头掸了掸衣服上蹭到的灰。
“你,怎么,过来……这样,不好。”姜糖连忙朝门外看了看,见淮成荫已经进屋了,这才舒了口气关上了门。每次明明他们都有各自的房间,傅灵均总是能把另一个房间闲置,搞得好像安远府和十方居都亏待了他们一样。
当然,他自己也是喜欢和傅灵均待在一起的。
于是口嫌体正的小狗勾关了门后又跑过去把窗户也关了起来。
“头疼。”傅灵均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化去了伪装,披散着头发站在姜糖面前。
见到江长远那张伪善的脸,傅灵均脑海中尖锐的刺痛便席卷而来,弑杀的欲望潮水一般上涌,让他头痛难忍。
一只软乎乎的手牵住了他。
“我帮你,揉揉。”姜糖拽着他走向椅子,让傅灵均坐。
傅灵均乖乖地坐下去。
“闭眼。”他说。
傅灵均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那两只小小的、软软的手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了揉。
细细密密的刺痛慢慢化成了迟钝的愉悦,慢慢从被触碰到的地方蔓延开来。
“好点吗?”姜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