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明明已经难受得修长的指扣紧了被褥,鬓边点点汗液溢出来,隐忍得发颤。
可那摇曳的尾巴还不自主的攀附上来,像是在求着他继续抚弄。
极致的糜醉景色,没人能体会到这种清冽与欲念揉杂在一起的冲击力。
哪怕安叙归自认为见惯了美人,他此刻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翻涌。
勾人是妖精的本能,安叙归信了。
他把人带进自己怀里,下颚磨蹭着狐耳,手中的尾巴还没有放开,细细的揉捏着。
“睡吧。”黑暗中他眸子里带着点血色,像是匍匐狩猎的野兽。
不论安叙归睡不睡得着,反正朝宋是安稳不下来了。
他自认为一向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可松开被褥之后,他喉间不由自主的溢出点呜咽来。
双腿还在颤,眼角被逼出点湿润来。
他以为安叙归睡着了,想把尾巴抽出来。可他一有了动作男人的手就开始收紧,又有了动作。
揉捏得他根本没有力气,朝宋喘着气,声音里带着点呜咽:“……不要揉了,我尾巴该收回来了。”
“为什么?不是睡不着吗?”男人抵着的肩,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深沉又低哑。
一整个晚上,朝宋被人死死的握住手心里,玩弄的动作不断。
直到五更天,福临在殿外敲了门进来。
殿里黑沉沉的,弥漫着淡淡的一股香气,有些迷乱的斑驳感。
他走到离床前不远处,轻轻开了口:“皇上,该上早朝了。”
好一会儿没人答应,福临有些疑惑,正准备着再喊喊,床幔里却传出点隐忍的极致的呜咽声。
伴着点哭腔,婉转又欢愉,真真儿的听得人面红耳赤。
随后男人的声音传出来,沙哑的,有些意犹未尽的不畅:“……让人进来吧。”
福临这才挥了挥手,让殿外侯着的婢女们进来伺候着皇帝洗漱穿衣。
期间福临头也不敢抬,生怕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红色的床幔是闭着的,可朦朦胧胧的却越是撩得人心尖痒。
这是得多有兴致啊,才能从昨儿晚上到现在还没消停,那美人得折腾的熬不住吧。
本来就身子骨弱,原先为了给他养病皇帝没碰他,现在这可不得了,一晚上就能把人给折腾的受不住咯。
福临在心底盘算着,应该得多让御膳房炖点上好的补品,这朝美人身子骨养好了,皇上自然也就龙心大悦了。
穿戴整齐,婢女们下去了,安叙归看了一眼床上,吩咐道:“让人好生伺候朝美人,昨晚他受累了。”
“是,皇上。”福临应下去,男人才出去。
朝宋其实并没有睡着,他听到了安叙归暧昧不明的话语。他明白这是为什么,所以不会有什么动作。
男人明明没有碰他,却竭力营造出一副迷乱混沌的场景,让人误会。
他为的就是迷惑敌人,让敌人放松警惕。
可如今安叙归亲政,他是皇帝,有谁的权利能让他这么忌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