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谁沉溺在虚幻的梦境里,是谁被自己编织的美梦给捆缚住了,那些人根本不会清楚。

“朕该谢谢太后,如果不是你,以朕当初的实力还坐不稳那个位置。”

安叙归笑了笑,颇有股云淡风轻的味道。

太后紧了紧手中的杯子,嘴角的笑容僵在了原地,她抬眸看着安叙归,道:“你在意他是不是。”

他们都不再掩饰了,安叙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

这句话好像给了太后什么底气,她又笑起来,有些高高在上的强势。

她说:“我不怕死,但你怕不怕他死,你能这么嚣张,但你能确定自己可以保护好他吗?”

“别说你不在乎,如果不在乎,那你为什么不让他听听这些事情,你怕他看清你的真面目吗?”

“我们都是坏人,我们是一类人。”

安叙归为什么要赶朝宋回去呢?他不太清楚,但是这些麻烦的事情他不想让朝宋看到。

朝宋只需要乖乖待在他身边就行了,至少他现在还没有厌恶他,至少他现在躺在朝宋身边会安安稳稳的睡着。

不管是因为什么,安叙归内心深处都不想让朝宋再和太后有什么牵扯。

她说的没错,他们是一类人,因为他们狠起来都是疯子。

“这些都不用你关心了,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朕是皇帝,朕想让谁死谁就死,朕想让谁活谁就活。”

安叙归站起来拍了拍衣袖,再没有压抑的气势磅礴而汹涌,通身暗纹的蟒袍张牙舞爪,有气吞山河之势。

太后被押下去,最后说了句:“你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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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倒了,太后也倒了。

安叙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处置了这些人,他手段雷霆,朝宋都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在这人人自危的时候,安叙归又恢复当初的悠闲自在,他和朝宋腻在一起,听听曲看看戏,时不时调戏欺负人,来调节下生活趣味。

“你把他们怎么了?”朝宋有时候很想知道,可安叙归却总是避开他的话。

“爱妃,今晚朕可以……”男人贴在朝宋耳边,手绕在后方点了点尾椎骨处,狭长的眼睛微眯着。

朝宋瞬间就想炸起浑身的毛,可惜他现在不是狐狸形态。他明白安叙归的意思,可没有第二次了,他不会再把尾巴露出来的。

安叙归现在计划也成功了,也除掉了那些让他觉得碍眼的人,朝宋觉得他不再是窥探到安叙归的秘密了。

因为那些已经不能作为威胁安叙归的筹码了,所以他应该也就不欠他的了,他也不用那么卑微了吧。

他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呢?朝宋不明白,表面上他确实是安叙归的妃子,可好像安叙归也不喜欢他。

于是朝宋就开始想,他以后到底该做什么,以后会一直待在这宫里吗?

安叙归有没有可能会放他离开呢?

如果他可以离开了,他肯定会找一处深山老林,那里会像世外桃源,他可以自己自给自足丰衣足食,那里不会有人发现他的身份,他可以放肆在林间奔跑。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肆虐,它生根发芽,渐渐茁壮成长,可能是安叙归对他太好了吧,所以朝宋才产生了这种想法。

他甚至觉得安叙归会答应他的。

这样在宫里生活像是禁锢了朝宋的灵魂,他在内心最深处是厌恶了的,可他从不表现出来。

安叙归待他的好是契机,让朝宋心底的想法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