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快进来坐,还没吃饭吧,我快弄好了,你们就在这吃,等吃完我和你们一起去。”
钱大婶的邀请让乐思茗盛情难却。带着桃桃进去了。
钱大婶的丈夫姓王,是个五十多岁老实巴交的农民。见了乐思茗和桃桃很是热络。
吃饭时,乐思茗只见到两口子,有些奇怪,他听钱大婶说过他们有个儿子,叫王大柱。
“王大叔,怎么没见其他人?”乐思茗问道。
“你说大柱啊,他还在城里打工,要过年才能回来。”王大叔喝了口小酒,说道。
“大柱哥是做什么的?”
“还能做什么,他没怎么读过书,跟人学了几年修车,在一家修车厂上班。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没成家。唉!”钱大婶接了话,语气有些抱怨。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人家嫌我们家穷呗。”见乐思茗愿意听,钱大婶也打开了话匣子:“以前也有人给大柱介绍过对象,可对方一看我们这的条件,都不同意。没办法,谁让我们这地儿不好呢。”
福溪村离b市并不远,本应该说就算不是好地方却也不是什么穷乡僻壤。可惜的是,福溪村附近的土地贫瘠,种不出什么好东西,四周也没什么好风景,几年前附近的河边建了个造纸厂,村里不少人都在那上班,本以为日子会好了,没成想这造纸严重污染了河流,附近的山林更是因为砍伐过度,全都变成了慌山。
后来造纸厂被查封,村里的年轻人全往城里跑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没了劳动力,这田地也是日渐荒废。
“我们这些老一辈还没什么,可这小一辈可就遭了秧,附近的村子也没姑娘家肯嫁过来,村里的老光棍可是越来越多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啊……”
乐思茗没有说话,这里的环境他上次来的时候大略看过,却没想到会这么糟糕。
吃完饭,钱大婶带着他们到村里的小卖部买了香烛鞭炮。
乐大爷的坟头在土屋后边的荒山上,乐思茗要先把行李放回乐大爷的屋子再出发。
远远的乐思茗就看见土屋外的那片果树,绿葱葱的一片跟旁边枯黄的草木形成明显的反差。
牵着桃桃的钱大婶见他直盯着看,兴冲冲的说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乐大爷的,不,现在是你的,你那屋子附近的树大冷天的也不见叶子变黄,大家都说是乐大爷在天有灵看着这家呢!”
乐思茗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那片生机勃勃的地在看看四周的荒凉,心理突然有了个主意,当下装作有些不确定的道:“也许是我上回带来的肥料起作用了。”
“肥料?什么肥料?”钱大婶一听,立马勾起了好奇心。
“哦,上回来时,朋友给了我一些肥料,说是新研制的,对庄稼好,更重要的是这种肥料还能养肥土壤。我那朋友让我有空试试效果,我看这些果树长的不太好,就用了。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脸上也是一片惊奇和意外。
“这……真是那肥料的作用?”钱大婶也想起这些树确实是乐思茗来过后才这样的,也有些相信了。
“估计是,我在家里用那肥料养花,到现在都还长得好好的呢!”乐思茗也不算撒谎,他确实是用空间水养花。
钱大婶眼睛一亮,急巴巴的追问:“那那肥料有卖的吗?贵不贵?”她想到的是要是真的好用,来年开春种地就试试说不定能有个好收获。
钱大婶的话正中乐思茗的下怀。他笑道:“肥料当然有,价格跟市面上的差不多,应该不算贵。只不过b市没的卖。”
钱大婶一听,怏了。既然买不到,那还说什么?
不过乐思茗后面的话又点燃了他的期待。
只听他继续道:“钱大婶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帮你联系我朋友看看,先拿点试试效果。”
“可以吗?那太麻烦你了。”钱大婶喜出望外。
“哪里,我还要谢谢大婶你帮我们看房子呢。”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地头,看着虽然老旧却井然有序的院子,乐思茗也很感谢钱大婶。
“只不过是偶尔过来打扫打扫,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说什么感谢。”钱大婶熟门熟路的帮提着包的乐思茗开了门。
把行李放好,稍作休息,他们出发去乐大爷的墓地了。
山路不好走,前几天又下了雨,道路一片泥泞,桃桃年纪小,腿脚又不好,乐思茗把她背在背上,听着钱大婶说说各家的事,跟着她慢慢前行。
乐大爷的墓并不远,就在山路旁,没走多久就到了。
乐思茗放下桃桃,看着她跑到墓碑前,叫着爷爷,声音有些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