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老师抬了抬眼镜,气得不轻,但相比而言,还是更担心如今躺在床上的薛慈。
他温声安慰道:“薛慈你放心,老师会保护好你的。”
因为老师来了,临时被按下斗殴念头的薛慈无辜地眨了眨眼。
他想到刚才老师叫的名字,又觉得长灯明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
虽然同属于训练营的成员,熟悉名字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世家中“长”这个姓颇为稀有,估计是泸京那边的长家。但在薛慈印象里,他记得重生前,长家这代的小少爷里,并没有叫长灯明的人。
薛慈也只这么想了会便作罢,猜测大概率是长灯明后来改了名。
他对这些并不算很清楚,薛慈在成年之后,便有意识地远离这些人脉,反倒没小时候接触的频繁。他不进行这些社交,也是有意表明态度,不会与他大哥争薛家家主的位置,向来有约束自己的分寸。
当然,也争不过就对了。
薛慈抿了抿唇,兴致不高。
等到了早上九点集合的时候,几队带队老师照例先分配了今天的任务。
薛慈站在队伍前端,和老师们离的最近。
他本来是有“病假”可用的,老师希望他先休息三天。但是薛慈要在驻地休息的话,会有医疗老师留下来陪他,想着要和人密切接触几天,装成小孩,薛慈便浑身不自在。
只是眼睛被划破而已,薛慈没觉得是什么大伤,便强硬要求继续训练了。
那些老师们也实在很难拒绝薛慈的请求。
在他们眼里,薛慈是因为珍惜和同龄人相处的时间,才忍伤继续训练的。面对这样听话的孩子,回绝都是种残忍。
也只能无奈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