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看了一下薛慈巨可爱的那张脸,又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原谅。
谢问寒显然也懵了一下,费劲地思考了会,慢吞吞地说:“……原本做好的,化了。”
“要重新做。”
“……再给你。”
“嗯。”薛慈看着他,轻声说,“快点好起来。”
·
又是这个梦。
白宁想。
他无数次地做着这个噩梦,无比疯魔,无比让人恐惧。
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像预知一般,不可抵挡地到来,是他不安又混乱的未来。
他又见到了那个男人,白发,苍白的肤,眼睛上蒙着血丝,是白家血脉发病时才会出现的征兆。但是男人的神色又正常——除了那双不蕴含任何感情的眼,举动都是正常而极具逻辑的,不像是发病。
男人的五官极为英俊,唯独脸上一道贯穿整张面容的疤痕横于其上,还有无数细小愈合的伤口,凹凸起伏,像是无数条搭在脸上攀爬的蜈蚣,恶鬼一般狰狞可怖,难看得令人呕吐。
白宁不敢看他,不仅是因为他觉得男人丑得可怕,更因为他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白宁。”
男人喊他。
嗓音是被破坏过的嘶哑音调,如同不祥黑鸦,很难听。
冰冷的枪.管抵在他的脑门上,白宁的喉结微微滚动,他害怕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