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劝告。
哪怕是稍微理智一些的人,也该在安抚完薛慈后告诉他。你应该回到薛家,回到亲人身旁,哪里有什么血海深仇,是时间不能抚平的。
但谢问寒却做了助纣为虐的伥鬼,勾引无辜人类下海的塞壬,他和薛慈说,做你想做的。
除此之外,我会为你踏平一切。
那双黑沉的眸眼中,好似生出一点璀璨光芒一般,刺目,夺眼,令人心悸的发亮。薛慈被这一点光芒刺得几近要灼伤般,他挪开了视线,但是突破围栏肆意生长的思绪却无法因此停止下来。
他的视线延伸至茫然的末端尽头,那里空无一物,被酒精腐蚀的理智也一点点重归,让薛慈无比的头疼起来。
“对不起。”薛慈的声音略微喑哑,带着一点抱歉意味,“我失礼了。”
谢问寒的目光微微垂敛收拢。
他很知情识趣,没有在这个时候乘胜追击,反而温和地道:“酒喝得太多,有点头疼。我让人送一点蜂蜜水上来……薛慈,你应该也需要。”
薛慈有点失笑,“酒吧里会有蜂蜜水吗?”
谢问寒说:“总会有的。”
只要钱够。
侍者果然十分迅速地搞到了蜂蜜水,还是温热的,两个年轻人在酒吧的这个角落像是养生人士一样开始喝温热的蜂蜜水。
薛慈的唇瓣上沾染了一点水渍,他喝的有点急。酒精的摄入还没使那点殷红从他的脸上褪去,但依旧能看出他苍白肤色应如融雪一般的白。这种反差更衬得他唇瓣殷红得显眼,像被最娇艳的玫瑰花汁水所浸染成的颜色。
一点猩红。
谢问寒的目光仓促地从他的唇瓣上掠过。
那只是很迅速的一眼,谢问寒却能在心底清晰勾勒出形状与颜色,这样的遐想甚至让他的指尖都跟着发烫。他微微出神,以至错过了某位年轻男性接近的信息,来不及用目光阻止。等他抬眼时,对方已经站在了眼前,不安地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