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慈的眼前都仿佛浮现出黑发的少年在发出这一段话时,聚精会神地打字的场面。
谢问寒在看他的比赛吗?
不过谢问寒本来就对PDL很感兴趣。
他会看的。
薛慈垂下了眼。
他回道:“谢谢。过奖了。”看着很平静的话,但薛慈的心情还是出乎预料地变得不错起来。
这句话刚发出去后,谢问寒便立即回了两个字。
“没有。”
然后才是补充。
“没有过奖。”
我一直知道的,知道你会赢,知道你会走得更远。
也清楚两人间差距会越来越大,不可横跨。
他明明已竭尽全力,却还似触及不至薛慈的步履。如何接近,也总是可以被轻易抛开。这让谢问寒生出一种难言的焦虑来。
明明天气还仍然闷热,谢问寒的手指却凉得彻底。他低头望着屏幕,略微出神的时候,听到身边人发出的声响,顿时回神,指尖灵活地熄灭了屏幕,将手机放回了原处。
白老先生发出轻微的笑声。
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身下依旧坐着银色的轮椅,这样精密庞大的器械挪动起来却没什么声响。而天气虽然闷热得厉害,白老先生的腿上却还盖着一层薄裘。
“是那个孩子?”白老先生说,神色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