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有的人像是故意较劲起来,暗搓搓地想表现,“我在长辈面前都可乖了。”
薛未悬有气无力,都懒得让这群人滚远点。
然后他听到薛慈让他跟着一起走,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
就像薛慈说的那样,他还真的是带薛未悬去吃饭去了。
那是一间体量较小的私人餐厅,价格却很昂贵,同样是薛未悬从没来过的地方。
餐厅里面菜式味道自然很好,但薛未悬食不知味,一边用筷子挟碎了鱼肉,一边偶尔拿目光瞥一眼薛慈,等待着他先发难。
但薛慈就是什么也不说,像只是单纯带他来吃顿饭,薛未悬忍耐蛰伏半晌,忍不住率先开口:“你到底要……”
薛慈看他一眼。
“食不言,先用餐。”
薛家其实是从没有这项规矩的,但薛未悬一时就是被哄住了,他习惯性地迎合对面这位小少爷的习惯,委委屈屈地又重新挟起筷子。等薛慈用完餐,喝了一口杯中还沁着凉气的茶,才跟着一并放下筷子,目光雪亮锐利,准备开口,便听薛慈道:“薛未悬,你不觉得你答应我的,没有做到吗?”
薛未悬一时话头止住,收了声。
“我愿意负责你母亲的医疗支出,免你有后顾之忧。提供你的学费和生活费,继续受教育。但这不是为了让你旷课逃学,在夜场为人工作,熬个整夜通宵,在白天精神不济地应付学业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薛慈这一番话结束,薛未悬更是一声不吭,面上神情略显得焦虑了起来,显然不懂得如何应对薛慈的质问,也不清楚原来那些破事薛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神色局促,但薛慈却显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他的指尖轻敲在桌面上,语气平淡地道:“解释。”
“?”薛未悬有点懵,脸上分明写着“什么解释”四个字。
“我给你的资金不够,或是什么其他理由——”薛慈说,“你总要给我个这么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