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幅认真思索考虑的模样,甚至专注得显得有些可爱。但落在陈天宫的眼里,身上的伤处似乎都隐隐作痛,让他更是头皮发麻,满身的冷汗。
这个魔鬼还要做什么?
“确实不能厚此薄彼。”薛慈兀自做了决定,轻声道。
于是他对着厅外道:“我问过陈总了……”
薛慈面上甚至含带了那种很温和的笑意,“他说,让你们一个一个来。”
少年清冷的声音被煽情又倦怠地拖长了一点,那样极动人的音色,不要提本便心神荡漾的权贵们,厅中其他人都不免心中微微一动,随即便是又羞恼又复杂,心情挣扎又痛苦。
而权贵们早被这一记糖衣炮.弹砸晕了神智,甚至都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是让他们分开进去这样的诡异决定,只带着淫.邪神色,怀揣满脑不可言说的欲.念,排着队进了那小房间,像一条条剖干净鱼鳞往锅里跳的大鱼。
而不管他们当时的表情有多淫.荡,在走进房间后冲击就有多震撼。
打开门后,看到的非但不是什么香艳景色,反倒是劈头盖脸,直冲天灵盖的一拳。
眼前只掠过一阵皙白颜色,紧接着剧痛从眼眶蔓延到整个头颅当中,眼前一黑,所见之物都带着重影了。在肉.体反馈的痛觉到来前,痛呼声还没下意识地发出,下颌便被薛慈相当随意平常地卸掉了。
薛慈的神情安静得甚至显得有些乖巧。
他其实是第二次做这种事,但姿态实在熟练得仿佛像打家劫舍专业户那样。锁身、卸下颌、封口。再一气利落地绑上,就扔在陈天宫的旁边。
这一系列动作,要又快又狠,不能失手,对气力消耗其实是很大的。
哪怕这群中年权贵们看着没多大战斗力——除了陈天宫还健身以及学习过防身术,还算能打外,其他人哪怕保养得宜,身体都早被酒色掏空了。但他们到底是正值壮年的成年男性,反抗起来力气是有的。就算放倒他们很简单,迅速消解战斗力然后封口不让他们发出一点声音来,这种工作量还是大了一点。
但薛慈只是靠在门框上,微微喘息着,低垂的睫羽飞快地颤动。休息了大概几十秒,略微急促的呼吸便停了下来,他高高俯视着这群人,眼中含带一点嘲弄意味。配上他漂亮的只能用艷丽娇气来形容的脸,反差相当大,刺激的那些被捆起来的权贵们像一条条蛇一样拼命翻滚扭动,目光除了垂涎还蓄满了怒意!
谁都没想到这样一个孱弱得仿佛风吹就倒的少年,可以制住他们几个成年的大男人。
尤其是他们还不认得薛慈是谁,更无所畏惧,目光盯着薛慈就好像要剜下他一块肉一样。要不是下巴被卸了,又被堵得严严实实,免不了会吐露出许多下流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