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慈略微沉默了一下。
“可是父亲。”薛慈说,“爱情的深浅不能用单纯的数据体现出来或者衡量,我无法去判断谁爱得更深、陷得更深。只要确定我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我,这样就可以了吧?”
“还是那句话,如果他真的很喜欢你,怎么会连在长辈面前承认都——”
“您的意思是?”薛慈真的在很认真的考虑薛正景觉得不安的地方,“那要我们择日去白家拜访吗?谢问寒和他的养母关系并不好,他目前承认的亲人只有他的爷爷,就是白家目前的家主。”
怎么会突然进展到互相拜访家长!
那关系不是更深入,情况不是更严峻了吗!
薛正景微微一噎,“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是主动提出拜访家长,也没有考验的意义了。我只是觉得他试图遮掩的行为很不负责任,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既从小事就能分辨出来的一些征兆,就应该及时止损了。”
薛慈想了一下:“他只是以为我不想公开,所以将选择权放到了我的手中,由我来决定时机和公开的对象。”
薛正景的眉头蹙起,显然仍是不满:“说到底,也是不够信任……”
“不对的。”薛慈轻声说,“他只是害怕。”
薛慈很认真地思索过:“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就好像我随时都会抽身离开,结束这段关系一样——也可能安全感不足就是恋爱环节当中的一环吧。”
所以我会尽量地给他安全感。
薛正景一下明晰了薛慈的未尽之言。
脸色微微黑了。
他们在谈恋爱的事,看似好像是薛浮发现了一点端倪,所以问出来的。但实际上,薛慈应该会随便找一个时机——而且就在今天。然后平淡地,毫无波澜地将这个消息送到他们的耳中。
当然也会落进谢问寒的耳中。
薛正景那仿佛受到打击的神色,也并没有阻止薛慈继续分享自己在初恋中记下的笔记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