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人很无奈地叹息着。
“就这么不懂照顾自己?”
但除了抱怨外,好像也没有更好收拾薛慈的方法。
谢问寒的目光落在薛慈苍白的肤和殷红的唇上, 最后还是俯身轻轻亲了一下他长而密的睫羽,没将人弄醒。
“睡吧。”
谢问寒说。
那声音落在耳边,和哼着一首催眠曲差不多。
于是薛慈在足够的温暖、柔软的怀抱、和少年人身上环伺的青木香下睡着了。
再睁眼的时候,薛慈是被基地内使用的专属通讯仪器吵醒的。
薛慈按下了接通键, 联系他的是司空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司空翊已经是和他接触最密切的那个人了。
这会司空翊说的也是正事:
“教授说有很重要的事宣布, 开展临时会议。”司空翊说, “我看你不在休息区内, 怕你没看到消息。”
薛慈的确没看到。
他谢过司空翊,起身准备整理一下仪容就赶过去。顺便又看了眼时间——他大概只睡了两小时出头, 却没有一点精神疲乏感, 身体也没有因为错误的睡姿而肌肉酸疼, 状态好的不可思议。
薛慈想到了什么, 默认下来。
也是奇怪,明明有这么多异常,他从前好像从未注意过。
薛慈简单梳理过, 衣服倒没大换,只是重新披了件白色实验服,便匆匆赶往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