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正是当日的景澈为他所作的那幅画,上面的一笔一划都是景澈亲自勾勒的,将那副画接过去,百里流清心中一时滋味陈杂,看得出来这幅画经过了无数次的折叠,已经微微泛旧。
“在南疆的时候之所以逃婚,就是因为我看见了这幅画,失忆那段时间我看过了无数次,却什么也记不起。”提起那段日子,景澈语气依旧心痛,尽管能理解流清那么做的目的,他却无法接受。
百里流清动了动嘴,原本想要道歉的话依旧没有说出口,他虽答应陪在景澈身边,但是以他的性格,就算再来一次,恐怕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事。
景澈静静的看着他,“这幅画你收下吧,就一直带着身上,无论时候都不要忘了我。”
将画折好,小心的将在怀中,百里流清认真的点了点头。
出了桃源居,两人去了当时坠崖的地方。
一年的光景,山崖下的景色却无一分的变化,柳絮飘飞点缀在碧绿的青波上,宛如仙境,百里流清推开竹门,只听“吱呀“一声,原本昏暗的屋内顿时被日光映的明亮。
“看这里干净的紧,莫不是常有人来帮我们打扫?”景澈摇了摇自己的扇子,手指在桌上轻轻一抹,并没有灰尘的痕迹。
“应该是苏儿姑娘过来过。”少年淡淡一笑,走至桌边,将一本书翻开,眼神悠远,仿佛记起了那些日子同景澈住在这里的情形,粗茶淡饭,书卷画谱,品茶谈天,那段岁月于自己而言是极为珍贵的,深陷皇权斗争中难得的悠闲。
“我看啊,这次我们还是不要去看苏大叔了。”慵懒的靠在桌上,景澈忽然出言,“这地方挺不错的,等解了你身上的南柯一梦,我们哪一日玩累了,就回来这里,到时候再去看他们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