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
糜竺知道下面和老道士说的话极为隐秘,对着旁边的下人叮嘱道。
“喏。”
下人还是很有眼力劲的,知道什么是他可以知道的,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当即就躬身退下。
“仙师里面请。”
糜竺向老道士深深鞠躬作揖,想要向他寻求解救之法。
“无妨,天地何处都一样,屋内屋外无外乎天地间尔。”
老道士淡淡一笑,声音沙哑有点渗人,看不出半点仙风道骨的韵味。
“仙师说自己从兖州而来,不知道可有什么深意?”
糜竺让自己的妹妹糜贞躲进书房,开始小心谨慎地试探道。
“糜家主希望我从哪里来,老道便从哪里来。兖州也好,青州也罢,糜家主现在想要知道的,恐怕是老道到底是在大放厥词,还是真有留下糜小姐,挽救糜家之法。”
老道士桀桀一笑,仿佛他现在的所言所为并不重要。
“还请仙师指点。”
糜竺越发觉得眼前这个老道不凡,根本不是他以前所遇到的那些骗吃骗喝的道士所能相提并论的。
“糜家的灾难,始于树大招风。陶刺史行将朽木,自保有虞,岂有余力再护佑糜家这棵参天大树?而陈家属赤金烈火,正好克制糜家之水木。”
“糜家本来不该有此一难,如果老道没有算错的话,糜家此前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火。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这场大火出了一些蹊跷,并没有让糜家伤筋动骨。现在的陈家之难,是冥冥之中的天道循环啊!”
糜竺听完就大惊失色,想不到这个老道士真的这么厉害,云淡风轻之间竟然说出了这等隐秘。
他早年从洛阳回来,离家还有数十里的时候,看到路旁有个美丽的妇人向他请求搭车。二人同行大约二十里后,妇人道谢告辞,对糜竺说道:“我是天帝的使者,要去烧东海糜竺的家,因为感谢您让我搭车,所以才告诉您。”
糜竺惊得立即向她求情,妇人却摇头说道:“天帝的命令不能不烧,但既然是你家,你可以赶快回去,我会慢慢走,等到正午时候一定会起火的。”
糜竺于是急驰回家,一到家后,就让下人把家中的财物都搬了出来。果然到了中午,大火就猛地烧了起来。而糜家因为糜竺的提前准备,并没有遭受到多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