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卑弥弓乎被刘协的热情吓了一跳,怎么先前才是阶下囚,现在就变成贵宾待遇了?
不过卑弥弓乎到底是做个一国之主的人,虽然是个落魄外逃的亡国之君,但该有的应变能力还是多少有些的。
“无妨,无妨!”
卑弥弓乎朝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汉话别扭说道,态度谦卑,完全没有一点桀骜自大之意,颇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意味。。
刘协暗道可惜,他还精心准备了一系列的东西要好好吓吓卑弥弓乎的,谁知道他竟然这么老实,倒是让他颇感不尽兴。
“狗王远道而来,不知道有何贵干啊?”
刘协一边命人赐座,一边坐回自己的主位,故作不解地问道。
卑弥弓乎刚准备落座,听了刘协的话,连忙又起身解释道:“大王,不是狗国狗王,我是狗奴国的狗奴国王啊。”
“唉,见过给人当奴隶的,倒是没有见过上赶着给狗当奴隶的,果然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狗王国家的风俗习惯,倒是稀罕奇特。”
得,说了半天,还是成了狗王了。
卑弥弓乎也不挣扎了,欠欠笑道:“此次前来,倒是一言那个难尽啊。”
当下,卑弥弓乎就用蹩脚的汉话将他们的遭遇和借兵的请求一一说出,至于劫持甄宓等人的事情,他倒是半句不提。
刘协早就对一切了如指掌,却仍旧认真地听了下去,也很有默契地不提甄宓等人的事情。
“哎,世人皆言狗乃人类之挚友,生死不离,贫困不弃,不料狗国居然出了这种篡夺狗王权力的大逆不道之辈,实乃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刘协义愤填膺地指责完,却是顿了顿,叹气道:“只是孤也爱莫能助,不说大汉也颇为纷乱,自顾不暇,单是两地远隔重洋,狗王想要借兵东渡,困难重重,着实不易啊。”
杨延昭呈上的笔录里,卑弥弓乎等人并没有交代他们是如何躲过洋流风暴,远洋西渡的。
刘协就不信,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卑弥弓乎还会揣着这个秘密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