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刘协和几位军师坐在一起,商谈道。
如今天气渐渐转暖,几人都还是穿得很厚,这是刘协的命令。
“我倒是有一计。”
郭嘉咳嗽一声,道。
“奉孝,你这身体……唉。”
刘协面色一紧,连忙把自己的披风结下,亲手为郭嘉披上。
郭嘉没有反抗,看着刘协温和一笑,继续把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
第二天,刘协命姜维前往城门挑战,鳌拜权当不见,闭门自守。
如此几日,姜维叫战皆是不成。
再过一天,刘协又命邓艾前去骂阵,鲜卑人不知道邓艾是天生结巴,还道刘协故意找了个结巴来羞辱他们。
鳌拜气得大怒,命手下一员胡将出战,不料被邓艾一刀斩于马下,胡人震惊,不知道刘协麾下哪来这么多年纪轻轻的猛人。
邓艾斩将之后,也不恋战,退回营中,只是每日和姜维一同前往叫战。
胡人又羞又怒,却被鳌拜死死压着,再无一人出城应战。
但是鳌拜没有想到,刘协又让姜维和邓艾前来叫战了,还带着鲜卑女人的衣物,说是刘协送给他鳌拜的礼物。
鳌拜气不可耐,他自诩一代猛将,被刘协堵在城里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会被羞辱成女人。
无论是大汉还是草原,女人的地位卑微得可怜,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像甄宓等人那般受尽宠爱的。
遭逢奇耻大辱,鳌拜终于忍不住了,除了留下一万兵马和汉人共同守城外,尽提麾下四万精骑,在上党城外摆开阵型,要和刘协分个高低。
四万鲜卑铁骑,不用冲锋,仅仅立在那里,便十分的可怕。
鲜卑人,天生的骑兵,除了装备差一点,在这个时代可称无可挑剔。
刘协也没有任何轻视的意思,十万大军列阵展开,如同人潮弥漫,铺天盖地,刀甲喧嚣。
立下军令状后,姜维手中枪拍战马,毫不怯战,当下飞身而出,对敌大声喊道:“对面的长毛胡贼,快快出来受死!”
鳌拜闻言气得大怒,姜维在他看来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儿而已,他虽自称青年小将,但也想不到汉人就派了这么一个黄口小儿出来,还道是刘协要故意羞辱与他。
“将军,汉人欺人太甚,末将这就前去斩了这小孩,桀桀,小孩的心肝最是鲜美了!”
一员胡将露出嗜血的微笑,手中握着一柄比姜维还高一头的狼牙棒,应声策马而出。
“来得好,且让尔等知我姜伯约的厉害!”
姜维也不管来人是不是鳌拜,待胡将冲到身前,便将长枪一挑,数朵寒芒闪过,胡将只觉得眼前一阵花乱令他头晕目眩,正要挥棒招架,姜维已经一枪挑飞了他的头盔。
“这般废物,滚回去吧!”
姜维一击得手,不禁得意起来,大笑地嘲讽道。
胡将不由得面红耳赤,气得发怒,当下双手握紧狼牙棒朝姜维打来。
姜维早有防备,长枪招揽,架住了狼牙棒,却不想胡将力大,姜维手心一疼,差点没有震得脱手。
刘协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言,倒是旁边的姜松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舍弟托大了,他气力未成却和胡将硬拼,如若凭借姜家枪法精妙,再来数员胡将也非对手。”
刘协点头,姜家枪法的厉害,从姜松身上可见一斑。不过年轻人嘛,受点挫折反而是件好事。
战场上,姜维接连受挫,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心中默念三遍静字,枪花再抖,活泛得像是滑不溜秋的泥鳅,胡将用足力气的几棒全都砸在空处,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姜维不再大意,长枪再动,一招指东打西,抓住机会将胡将打落马去。
胡将落败,不敢再战,连战马也顾不上,起身拔腿便逃回军中。
姜维立在马上,不作阻拦,。
“到底还是年轻,一枪直接刺去,杀了这胡将多好!”
冉闵对胡人的仇恨超乎常人想象,瘪了瘪嘴,对姜维放虎归山的做法有些不屑。
“无妨,杀人总是不容易的,他还需要时间成长。”
刘协笑了笑,冉闵的话很血腥,他却并不反对,战场之上,多杀一个敌人,便给自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没什么偷袭光明与否,更无残暴可言。
遥想当初他第一次杀人,恶心大吐,十分不堪。
现在,见惯生死,能坐在血地里大口吃食,能靠着尸体思考觅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