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乃是江东孙坚的地盘,刘备大军不从曹操的颍川借道,偏偏朝着汝南行兵,摆明了是要趁机图谋算计一番。
“江东可有什么反应?”
汝南城外,荆州军中,刘备向简雍问道。
“江东并无动静,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甚至连兵马都不曾增调,反倒是他们在汝南的兵马,已经退往谯郡了。”
刘备听罢,显得有几分疑惑,转问法正道:“敢问军师,江东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法正起身,笑道:“此乃借刀杀人之计也,若我所料不差,等主公大军入驻汝南前往谯郡之时,孙坚甚至会把谯郡的兵马也撤回江东。”
“军师是说,江东是故意要放我们前去和刘协交战?”
“正是,我军到了谯郡之后,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和东面的徐州军对上,二是北上同梁国的陈庆之、杨再兴作战。江东必定是想我们先和徐州军交战,消耗实力,若我军胜,他便北上徐州分一杯羹;若我们败,他再出兵收回谯郡、汝南,乃至乘势攻打荆州。”
至于北上梁国,法正没有说,因为荆州军不可能这般冒险深入,梁国距离陈留不远,一旦荆州军攻打梁国,势必会引得徐州军北上包夹,届时荆州军陷入重围苦战,江东却能乘虚攻打徐州。
“那我等当如何?”
刘备有些糊涂了,汝南和谯郡已经空出来了,他领着大军却不敢进,着实有些尴尬。
“下汝南,占谯郡,叫阵斗将,按兵不动。”
法正冷冷一笑,江东如此诚意,他实在是盛情难却啊。
刘备见状,心中大定,不再犹豫,立即采取法正计策,连下汝南、谯郡两地后,大军不再前进,只派大将前往下邳叫战,做足了阵势。
与之同时,关中三路诸侯分两路大军出关。
李傕独自领西凉大军为一路,吕布和韩遂合兵又为一路。
李傕采纳侄儿李世民之计,故意行军缓慢,让吕布和韩遂冲在前直面李靖大军锋锐。
很快,吕布的并州狼骑和韩遂的凉州骑兵就来到上党郡,和李靖遭遇并展开交战。
上党城外,前些日杀胡军和鳌拜大战的痕迹依旧清晰,不过现在,已经被骑兵践踏干净。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骑着赤兔神驹,威势不凡。
他虽然接连败在李存孝和李元霸手中,但没有人会因此而质疑他的武力。
仅仅只是立在那里,便足以镇压全场。
在他身后,张辽、徐晃、高顺等大将严阵以待,韩遂骑马在旁,看起来不像是一方诸侯,更像是吕布的部将之一。
“单是吕布便如此难缠,不知道那个李傕又何等棘手。”
这还是李靖第一次单独领兵,看着比鲜卑铁骑还要训练有素的并州狼骑,李靖的内心十分激动和谨慎。
遇到这等难缠的对手,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吕布这厮武勇极高,当初我和他一战,败得十分直接。”
马超握紧银枪,咬牙沉声说道。
当初他还很年轻,气力什么的都还未达巅峰,是故毫无疑问的输在吕布的手里,如他所言,败得很是凄惨。
李存孝点头附和,他要胜吕布不算太难,但要在大军中留下吕布却是不易。
“有机会我倒要看看,吕布是否真的有你们说的这般厉害。”
冉闵撇嘴,眼中不屑,强如河北四庭柱,在他手下也挡不住十回合。
李靖笑着打断道:“将军争勇,军心可用。要胜吕布大军并非难事,只是需要提防那李傕大军。看来,本将还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当天夜里,李靖命马超领兵前去劫营,不想陈宫早有防备,马超大败,麾下将士折损不少,全靠马超武勇,连败张辽、徐晃两将,方才率军突围离开。。
第二天夜里,李靖又派遣文丑、张郃前去袭营,吕布大军仍有防备,文丑张郃中伏,两人苦战张辽等数员敌将,方才险险脱身。
遭逢两败,李靖似乎心智蒙蔽般,仍旧不以为意,第三天夜里,又命新援大将高宠前去扰营,谁知陈宫棋高一着,早就命令将士严阵以待,高宠大军刚刚现身,便被敌人一通箭阵给狼狈射回。
连败三阵,李靖面上无光,军中士气急降,李靖没有办法,只能请李存孝、赵云两个常胜将军出马,领骑兵一万再去趁夜袭营。
月光稀暗,鸟躁虫鸣,李存孝和赵云二人出上党城后,不坐掩藏,径领兵马取大路朝吕布大营而去。
一万骑兵声势浩大,还不到三里处,便被吕布大军发现,提前做好了防备。
数日袭扰,虽然尽皆大获全胜,但是并州狼骑也因此没有能得到好好休息。
吕布见李靖再次派人袭营,气急而怒,这一次亲自披挂出马,便是打定主意要将来将留下,狠狠挫一挫李靖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