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成!”
身着银灰西装的青年和比他略高穿着大红嫁衣男子,一人清隽温润如玉,一人冷艳若巍峨玉山,站在红烛前,看着就十分登对。
随着仆人高喊礼成,沈清川才回过神来,只听见关泊雅亲口对他说道,“往后余生,请多多指教,我的小沈先生。”
“你愿意配我趟过日月流年吗?”
像草木枯荣一样度过漫长岁月。
“愿意。”沈清川说出这两个字,心在发颤,嘴唇也在发颤,大概是幸福浓重到心脏也承受不足的分量。
关泊雅拿出沈清川定制的那对金戒指,给沈清川左手的无名指套上,两人十指相扣。
关泊雅眼睫微微下垂,遮住眼底的暗光,听到沈清川那心脏剧烈跳动的律动声,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关泊雅了解沈清川的秉性,有时善良柔软到怯懦,有时固执到撞得头破血流也要撞破南墙,但他也太容易受到天平的拉扯,所以关泊雅要将沈清川彻底拉到天平的一端,婚姻比起爱情更多了一份责任,以婚姻的名义定下的契约比情话更为牢固。
哪怕,他的爱意藏着算计,他不给沈清川退缩的机会,他想让沈清川成为他漫漫黑夜中的那一轮月亮,唯一的干净纯粹的光。
第169章
洞房花烛, 红帐翻滚。
沈清川听了一夜风雪声,与关泊雅耳鬓厮磨,就像如胶如漆的鸳鸯般恩爱缠绵。
乌黑密长的眼睫动了动, 雪背满是莲子红枣压出的斑驳痕迹,像枝细密而有刺的落叶乔木结的浆果, 熟透后,砸落到雪堆里, 红红的, 焰灼耀人,让人心头腾起一股暖意, 似能捱过漫长的冷清冬季。
伏在关泊雅如玉山般的胸膛, 听着爱人心脏律动的声响, 两人的气息相融难分彼此, 听外面簌簌落雪声, 窝在他的怀里, 两人相依偎,仿佛可至天荒地老。
沈清川比关泊雅醒的早, 指腹轻轻描着他的凌冽眉梢,如同羽毛般轻轻扫过,像是要把关泊雅的模样轮廓深深地刻描在心底, 眼底的情绪愈来愈深。
关泊雅握着沈清川作怪的那只手, 清贵凤眸抬起,映入眼帘的是怀里的沈清川。
低头, 有力的手臂搂着沈清川,薄唇在他的光洁额头落下一吻,充满爱怜。
声音磁性而撩人,如大提琴般的低沉的音色, 带着□□后的慵懒微啞,说道,“小沈先生,昨夜为妻服侍的可满意?”
沈清川被逗笑了,配合着说道,“自然满意,太太百般温柔,只叫我食髓知味。”
昨晚算是关泊雅难得的温柔,平时关泊雅爱玩的花样很多,冰块,画案,书桌,总没个正经,将沈清川折腾的翻来覆去,偏偏又是吃醋吃味了也不说,暗暗地用蛮力,弄得沈清川洒泪满被单。
“太太贤惠体贴,往后该是继续如此才好。”
“这就要看先生的表现了。”
沈清川仰头吻了吻关泊雅的下巴,贝齿微微用力轻咬,看到上面落下浅浅的红痕,伸出殷红的舌尖,如同无害的幼鹿舔/舐。
关泊雅的喉咙收紧,沉下眸光,晦涩难辨,只是他神色淡漠,似乎一点也不为所动,宛若在叫沈清川继续,就这点花招哄太太,他可不太满意。
可沈清川却像是浅尝辄止,停了下来,嘴角噙着笑,有恃无恐地用清湛清湛的眼眸望着关泊雅。
“继续。”长发男子吐出两个清晰的字。
像横卧在玫瑰金丝绸床榻上的美人蛇在发号施令,蛊惑着清隽冶丽的男子一步一步走入他设下的陷阱深笼。
沈清川燃起了征/服/欲,用嫣红的唇瓣在关泊雅的颈脖落下潮湿的吻,还恶作剧似的轻咬关泊雅的喉结,温柔缱绻,怕咬伤了关泊雅,还不敢太用力。
轻若鸿毛的力道,更让人难以忍受。
大概关泊雅声色不动的神情,丝毫不陷情/欲,弄得沈清川有些泄气,他这位太太有些难以伺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