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绍卿闻言一笑，随即又想到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便把脸板起来，“事情还没完呢，跟我去完成问话，再去看看心理医生。”

“看心理医生？”季然闻言一愣，“我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心理疾病。”

厉绍卿瞄了他一眼，“可你刚杀了人。”

“好吧。”季然才发现，自己表现的貌似太淡定了。

走完这些手续，季然累得不行，简直比上历史课都糟心。

“今天你就在这里睡吧，明天我送你回景区。”厉绍卿指了指房间内唯一的那张床铺。

季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军绿色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军人的房间。

“那你住在哪里？”季然看向旁边摆的东西，都是厉绍卿的。

厉绍卿往椅子上一坐，“这里是军区，你以为是酒店吗，我们自然住在一起，难道还会让你独自住一间。”

“难道你们这里没有空房间吗？”季然可以跟小舅他们住在一起，但跟厉绍卿住在一个房间，让他感觉十分别扭。

厉绍卿勾唇一笑，“有，监狱。”

季然闭嘴了，他在这里转了一圈，然后去卫生间梳洗。

因为这里没有淋浴，他只能打盆水擦身体。

厉绍卿发现季然去卫生间很久都没有出来，便站在门口询问，“你还好吧？”

季然一脚踩地，一脚踩在洗手盆里，“你要用厕所吗，我洗完脚就出去。”

“不着急。”厉绍卿刚想转身离开，就听到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就见季然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你在搞什么。”厉绍卿连忙把季然从地上扶起来。

季然揉着自己的胳膊腿，“嘶，踩偏了。”

看了一眼还在流水的管子，厉绍卿就知道他是怎么洗脚的，“你不会用盆打水洗吗？”

“太麻烦了。”季然咧着嘴。

“活该。”将人扶出去后，厉绍卿开始收拾卫生间，好多东西都被碰倒了。

季然单腿跳上床，刚才膝盖磕在地砖上，直接干麻筋儿了，现在还没缓过来。

床板很硬，季然不舒服的扭了扭屁股，然后看到了放在床上的书，因为没有看完，还保留着看到的位置。

他拿起这本书，是讲述心理战的。

季然一撇嘴，人都成精了，竟然还看这种东西。

他刚要将书丢到一边，突然从里面掉出一张照片，那是两个男人并肩而立的照片。

其中一人自然是厉绍卿，而另一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人。

“把东西给我。”厉绍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卫生间出来。

季然把照片递给厉绍卿，“我不是有意看的。”

“没关系。”厉绍卿把照片重新夹回书里，“他是我的战友，不过已经牺牲了。”

“你们的关系很好？”季然看得出来，厉绍卿并非轻易可以走近的人。

“他是为了救我而死的。”厉绍卿把书放到了一旁，语气毫无起伏，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