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不喜欢白溯提到别的男人,而且还是崇拜的对象,这让他厌恶的偏过头,对那照片不想再多看一眼。

白溯看到陆商辰没有反应,又再接再厉的启发道:“呜,说起来,你们长得好像!要是单说长相,我都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那?”

男人听到白溯这么说,才转过头又看了一眼杂志。杂志上面的男人西装革履,容貌刚毅,看起来十分沉稳。不得不说这人容貌和自己没有毁容的那部分真的格外相似。

可是对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陆氏家主,这样的一个人出了事,绝对会掀起轩然大波,怎么可能这般悄无声息的。就算男人已经失去了记忆,他也不觉得自己会是什么商界大佬。

白溯花了点儿心思往上面引导,发现自家男人真是一点儿没想起来,也就暂时放弃了。过犹不及,一直说这件事也很奇怪,毕竟一般人确实不会联想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是真实的。

原主本身和陆商辰是没有任何的交集的,在现在的时间线里,连宗文柏都没有见过陆商辰的真人,他们之间可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哪怕宗家和陆家一样在华国,那也不是一个重量级别。

虽说陆商辰在商圈里已经十分有名,但是毕竟他并不是什么知名艺人,不可能被所有人知道。

陆家的父女还一直压着消息,连陆商辰车祸这件事都被瞒下来,只说他生病在家静养。避免对外公布消息以后引起其他人家族的成员觊觎陆家的产业。

他们打算等到切切实实的将一切都捏到手里之后,再公布陆商辰死亡,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得不说陆父的这个身份还是很好用,谁能想到一个做父亲的会参与想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再者当初男人的样子太过于狼狈,就算有人知道陆商辰,见到了男人的脸,正常的想法也必定只是觉得他们容貌相似,又有谁会想到他就是本人?毕竟,这个世界上样貌相似的人本身就有很多。

所以外人都以为这位商界大佬好好的还在陆家呆着,而现在在白溯身边的,不过是一个受了很重的伤,幸运的被他们家的少爷捡回来的,容貌有些像某位商界大佬的可怜人罢了。

此刻失去了记忆的陆商辰正紧紧的盯着白溯,看着他摆弄着杂志,瞳孔里一片晦暗。

小少爷这么崇拜这个叫做陆商辰的人,是因为自己和这个人长得像才把自己带回来的吗?

男人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爽。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宗文柏和这个姓陆的两个人的威胁程度,随后觉得看不到摸不着的陆商辰不足为惧,最碍事的还是那个和小少爷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宗文柏。

不过,小少爷心里喜欢谁都没关系,现在自己才是小少爷身边的人。他总有机会,可以一点一点侵占他的一切。

这段日子,他就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一样,一点点地侵入到白溯的私人领地中,事无巨细的一手包办他的一切。让白溯适应他的照顾,习惯他的存在。直到有一天,再也离不开他。

而他最近的行动力突然变强,也和宗文柏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近来男主打来了许多电话给白溯,因为白溯离开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当然会担心。

之前原主对着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宗文柏都没有让步。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和那些狐朋狗友多接触,尤其是那些人只会吹牛也就算了,还有着很强的劣根性,他不想自家小弟跟着他们学坏,所以表现的格外强势。

虽然小弟负气离开了,但是有忠伯看护者,他也还算放心。为了不让他们的关系恶化,宗文柏一开始才没有主动给白溯打电话。

不过前些日子,他听忠伯说自家弟弟已经想通了,还说了很多贴心的话。听到小弟又变得懂事了,他立刻就迫不及待的联系上了白溯,两兄弟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宗文柏很希望白溯可以立刻回去,可是白溯却惦记着自家男人的身体,总想等到伤势康复再说,就拖到了现在。不过还有一点就是,现在陆商辰还没有恢复记忆,女配又没空对男主下手,他也顺便偷了个闲。

日子很快过去,男人脸上覆盖的那层纱布终于可以被摘下来了。这件事私人医生就可以直接操做,白溯就站在一旁等待着,心里还有些小激动。

只是当那医生伸出手刚触碰到男人脸上纱布,就被对方一把拉住了手腕。

男人有些排斥摘掉纱布,这么久以来,他脸上那些难看的伤痕都被覆盖住了,只露出没受伤的部分,这样看起来其实还是不错的。可若是没有了这层遮羞布,那么他脸上剩余的部分岂不就是就全部都要暴露出来了。

他记得为他整容的医生曾经说过,无法完全恢复他的面部,所以他的脸上必定会有伤疤。想到白溯说过崇拜那个叫陆商辰的男人,自己会被带回来说不定也是和这张脸有关系的,他就不想摘下这层纱布。

他不介意自己的脸是不是和那个人像,只要这对于他接近他的小少爷有益处,他甚至不介意把自己整容的更像。他才不在乎什么原因,他只要结果。

眼神隐晦的扫向了一脸期待的白溯,男人的眸光一暗。一想到容貌上的缺陷或许会让白溯和自己不再那么亲近,他就本能的想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他害怕从青年的眼中看到厌恶,哪怕他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如此,可是谁又愿意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自曝其短。

尤其是,他喜欢的人还是这样的完美无缺的。要是他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满脸伤疤的丑八怪,会不会开始疏远自己?

想到这里,男人握着医生的那只手猛然收紧。私人医生瞬间痛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艰难的说道:“这,这位先生,请您松手,您这样我真的没办法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