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白了他一眼,而后温柔地注视那植物,说:“这是蝴蝶兰。”
“蝴蝶兰?”
“没错,没想到竟然能见到这东西。”白黎心中喜悦,程九带的那些花木虽然都很好,但是却并不稀奇,而这蝴蝶兰在原世界虽然很多,但也算不上便宜,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罕见的奇葩。
蝴蝶兰不娇贵,但是生长期很长,要等它开花,需要付出三四年的时间等他成长,所以在他开花之前极少有人能发现它的价值。
白黎检查了一下这棵蝴蝶兰,叶子皱皱巴巴,根部也有腐烂,但好在还有些健康的根,他让白顺拿了剪刀,小心翼翼地把烂根、死根剪掉,然后把整株花清理干净,对程九说:“九哥,你喷一口酒。”
程九不明所以,含了一口白酒喷了出去,白黎把蝴蝶兰的根在酒雾里转了几圈,赞到:“好壶!”
程九:“我打死你!”
白黎才不理他,让白顺找了个小花瓶,倒上清水,然后把蝴蝶兰悬空架在花瓶口,根并不浸没到水中,悬空在水面上方静静享受水蒸气。
白黎拿了小喷壶细细喷了一层水雾,这才松了一口气。
程九:“这还能活吗?”
白黎:“我尽量吧。”
程九围着那棵蝴蝶兰左看看右看看,说:“这家伙开花了是什么样子,你这么宝贝,等开花了可要喊我来看。”
白黎:“这么珍贵的花是给你看的吗!”
程九:“去你的,不看就不看,你姐在哪儿呢?我看看你姐成不?”
白黎木着脸去摆弄他的花草:“这不合规矩。”
程九急到:“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吃了我那么多枣......”
白黎:“我是白家家主,我说不能就不能!”
“你——”
两个人闹腾了一会儿,时间已到下午时分,酒足饭饱之后最容易犯困,程九和程四叔又在船上奔波几个月,很是疲累,白黎便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院子休息,自己喊了白顺去折腾那些花木。
三里亭的院子白黎雇人修了,院墙重整了,里面的地面也全部翻了一遍,搭起了几间简单宽阔的大棚子,门窗开的极大,几乎快要是落地窗那种,里面光线甚好,勉强可以做养花的温室用。
那边有几间住人的房子,白黎让人修得坚固宽敞,雇了一家人在那边看园子,也种些蔬菜瓜果,这会儿已经有翠绿欲滴的菜叶子了。
那家人姓孙,家里的男人种果树种的好,也很勤快,白黎带着白顺到了院子喊了一声,那老孙就跑了出来。
“东家。”老孙恭敬叫到。
白黎说:“老孙,我这边来了一些娇贵的花卉,这院子空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他们准备的,你来,我教你如何养护。”
每种花卉养植技术都不一样,茶花要先醒两天再入坑,月季则需要赶紧浇水,茉莉开过花的老枝要剪掉,不然便不会开花......
白黎细心地处理好每一株花卉,又把那些种子分了区做了标记,均匀地播种到温室里。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白黎也累的腰酸背痛。
他让老孙次日去订做一些小牌子,要精致些,写上各类花卉的名字,院子里那些温室里,每一种花一间屋子,挂上牌子,井然有序。
白黎又去了作坊走了一圈,留白空间如今又有新变动,扩招了二十来个工人,除了核心技术掌握在白勤白德几人手中,其余的都交给那些工人来做。
白黎买下了这间铺子,又租了不远处的一间大屋,铺子后院修了仓库,有专人管理。平日的生产作业则都在新买的大屋里进行。
如此店铺和作坊分开,平日里便没有那么紧张了,白勤和白德两人都热爱这一行,又有互相竞争意识,做出来的皂已经相当成熟,也断然不允许自己的生产线上出现差错,输给了对方。
大屋那边依然分成了东西两派,每一派都有自己的主管、设计师、工人、切皂和包装师,文秀才去了白勤那边,白德这边又雇了新的设计师,这对白黎而言是好事,他也乐于在其中平衡,让两边都发挥出十二分的热度。
铺子里又雇了六个伙计,赵掌柜做熟了,把这些人训练的很好,物资采办交给了白勉,白省则从铺子里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