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羞愧难当,他被一条大红的布巾胡乱裹住了身体,又被叶庭澜公主抱上了床,纵然他对叶庭澜有过各种带颜色的肖想,此时也只想找个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叶庭澜把他扔到床上,眼见着今晚的事情是躲不过了,白黎牙一咬,心一横,心说反正今晚就要确定归属权,那我必须要在上面,让你这大美人好好尝尝老子的厉害!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张牙舞爪!
他一个打挺,按住叶庭澜的肩膀试图把人推倒在床,却仿佛撞上了铜墙铁壁,不知怎么又弹回了床上,继而,双手被紧紧禁锢在头顶,他震惊地看着一脸邪气的叶庭澜。
后者笑得如同奸计得逞,说:“真淘气。”
白黎:“你.....”
叶庭澜伸手解自己的腰带,口中轻声说:“元庆十年,陛下说西秦文治已达巅峰,武治却还差些,为激励西秦百姓习武,在世家子弟,贵族官员中举办了一场比武大赛,你猜最后的武状元是谁?”
白黎:“卧槽,你不是吧!”
宽大柔软的丝质睡袍被扔到一边,白黎看着肌肉线条流畅,八块腹肌的叶大人咽了口口水,随后便被人吻住下巴,他听见一个气死人的声音在耳边说:“好甜的草莓。”
落雪不停,寒冬之中春意融融,白黎最后终于明白了,大理寺卿,如今的刑部尚书叶大人,才不是什么温柔又倜傥的弱质书生。
白黎梦见自己被人拆了,又组装起来,然后又求着人家把自己拆了好几遍,等到这个露骨的梦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叶庭澜的踪迹,白黎浑身也是被拆了好几遍一般地不得劲。
他龇牙咧嘴地支起上半身,刚想坐起来,腰后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于是他嗷了一嗓子又躺了回去。
老葛闻声跑进来,说:“白小郎君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办就是,您还是好好躺着吧,这种事儿急不得。”
白黎:“......”
没脸见人了,真的没脸见人了!
他把自己闷回被子里,老葛却不以为然,自顾自的说:“男子之间做这事本就不太容易,大人查了一整日的书,才选出了最好的药膏,用最轻柔的方式与您试了,您昨晚听起来也很舒服,我家大人是真心喜欢您哪,恭喜啦!”
白黎在被子里红的像煮熟的虾:“葛叔您别说了!”
老葛便不说了,在一旁欣慰地笑,白黎探出半张脸:“他昨天不是满京城抄家去了吗,什么时候看的书?”
老葛说:“被罢官那一个月啊,大人在家闲来无事,便找了些书来看,咱们大人是准备万全,早就为您考虑好了......”
白黎崩溃,敢情这厮早有预谋,早有安排,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欲哭无泪,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恨恨地踹了几下,牵动了腰后,又是一阵惨叫。
老葛急道:“您这又是怎的了,昨晚不是挺好的吗?”
白黎:“葛叔你别说啦!!!”
直到傍晚,白黎才悠悠哒哒出了门,叶庭澜虽然没羞没臊,不过选的药膏确实是极好的,这会儿已经不是很疼,白黎惦记着铺子,今日要去与伙计们说话,明日就不用开张,准备回家过年了。
一进门就看见柜台上厚厚一沓银票,白黎奇道:“昨日不是清算过了吗,这是什么?”
白顺欢喜道:“小爷,您不知道,咱们之前商量的讨债计划还没实施,今天下午那些个债主就排着队来还债了,您说这奇不奇怪?”
白黎:“......”
他拉过白顺,问:“今天有没有听说谁家被抄家了?”
白顺神色一变,小声道:“并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消息,小的再去查查。”
白黎松了一口气:“不用查了,就这样吧,拿些银子给每人包个大红包,这一年来大家辛苦了。”
伙计们欢天喜地,每人都得到了一个丰厚的红包,在白家的铺子做工,工钱本就比别的铺子高一些,年底的红包又如此实诚,所有人都满面红光地对白黎道了新年好,白黎的心情也跟着喜悦起来。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白黎走在热闹的街头,心里想起去年此时,他与叶庭澜在林州相见,心中感叹时间如此快,命运如此奇妙,嘴角不禁上扬,哼起了小调,途中遇到叶庭澜的马车,叶庭澜扬起门帘,伸出手:“上来。”
白黎拉住他的手,轻巧地一用力便上了马车,马车宽敞温暖,叶庭澜见他欢喜,拉着他的手问道:“如此欢喜,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