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塞塞,不情不愿地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眨眨眼说:“大人是大理寺的官,执掌天下刑狱,此番来林州定然不是为了赈灾一时,我猜您就是来查贪腐案的对吗,所以那些土匪确实是与官府有勾结吗?”
叶庭澜轻声说:“此事与你无关,白小郎君快去看看你的朋友吧。”
白黎笑笑,快步离开了,他才不关心那些呢,说这话不过是为了给叶庭澜多留下点印象罢了,暗恋者总有那么一些小小的自以为是的心思,似乎做点什么能在心爱之人的心上留下些印象,便是建立了二者的联系,白黎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此时有多傻,傻得倒真像个十七岁的少年了。
他走后,二皇子对叶庭澜说:“这小孩还挺聪慧。”
叶庭澜:“自作聪明罢了。”
二皇子笑道:“他一个行商小郎君,能猜到这些难道还称不上聪明吗?”
叶庭澜新沏了一杯茶,不紧不慢地说:“朱公子已经醒了,他们必然已经谈过,既然已知我索要的那些东西是贪腐案的证据,又怎能不知我们是来查贪腐案的?那土匪拷问朱培知就是为了证据的下落,所以他们与官府的关系不是一目了然吗?”
二皇子想了想:“也是,所以那孩子为何要特地提着一句,显示他的聪明?”
叶庭澜不以为然:“或许只是为了给我们留个印象,让我们觉得他聪明,日后好结交罢了......啧,你尝尝,这是柯从善搜刮来的要贿赂给季大人的茶叶,真是一言难尽,季大人最是懂茶,喝到这茶怕不是要把那柯从善打死。”
他又说:“附庸风雅,拍马屁拍到了驴腿上,难怪他当了二十多年知府送了那么多礼还不见高升。”
二皇子笑道:“季大人堂堂一品军侯,怎么到了你这里不是驴就是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