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曲罢,叶庭澜轻轻按住琴弦,说:“一首忘忧,白小郎君可还听得?”
白黎陶醉地说:“太美妙了,大人,我看您还是别教我写字了,教我抚琴吧!”
叶庭澜想了想说:“也好,这些日子我不会太忙,晚饭后都会在家,你可来学上一个时辰。”
“那太好了,大人莫要嫌我笨,嫌我魔音灌耳才好!”
叶庭澜曲起指节敲他额头,说:“既是要跟我学琴,以后便要叫先生了。”
白黎柔柔额头,也觉得新奇,当场叫了一句:“先生?”
这两个字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
不是大人,不是你,不是......不只是一个冷冰冰的称谓。
而是先生,一个带着亲近关系的词,两个轻飘飘的字,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近,好像本来互不相干的两个人,终于有了羁绊,有了牵扯,这种感觉对于白黎来说是怦然再心动,对于叶庭澜来说是久违的温情。
叶庭澜说:“便叫先生吧。”
白黎家里除了自己就是下人,地方宽敞得很,就算是盖了一个温室花房,也还有大片空地,白黎便叫人种了些瓜果蔬菜,养了鸡鸭鹅,有时候买了活鱼就放在程九的大缸里——那棵荔枝树完成了使命就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