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停稳后,其中一架上面下来了十来个人,另一架里头则全是各种箱子。
季遐年注意到那十来个人里面的一男一女,——两人不像研究人员,因为衣着打扮方面虽然低调但却非常精致,身上还戴着珠宝。
女人上了年纪,坐着轮椅,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样子;男的则三十来岁,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跟接待人员说话的时候也一直扶着轮椅,时不时还会低头跟女人说些什么,但女人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大概是注意到了风向,男人把女人的轮椅调了个头,背朝着季遐年这边,怕她被风吹着。
季遐年看着他们的背影,视线依旧专注——他不认识他们,但是他们互动的画面却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既视感,同时他还觉得那个男人有些眼熟。
在哪儿见过吗?
季遐年皱着眉,盯着男人的背影认真回忆着。
不远处,迟晟一家三口正在说着话,然而迟晟的脑袋却是朝着季遐年这边——自然也并不意外地捕捉到了季遐年看“野男人”的动作。
迟晟那根危险警报的神经雷达“哔”的一声就拉响了。
操。
迟晟想,这都世界末日了,怎么小妖精还一茬一茬的?
“看什么呢?”
这边迟父迟母正跟儿子久别重逢,结果没说两句话,就见他们儿子不停回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迟晟回过头,咬牙切齿,“没什么。”
说罢他看了眼几步开外推着轮椅的男人。没他帅、没他高、没他壮,装模作样的白切鸡一只,哼,垃圾!
“瞪谁呢!”
迟母没忍住,伸手一巴掌拍了下迟晟的脑袋,“给我礼貌点啊,小心我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