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什么?
迟晟这时候过来了——他不仅拿了水,还切了水果,放了零食,精心摆了盘,用篮子装好了。
“哥。”
迟晟笑着叫季遐年,“过来吃吧,我带了可多好吃的。——这鹅是怎么事?”
季遐年第一反应是掩饰,他没有告诉迟晟,只是笑了笑:“哦,应该是从小草那边跑过来的。”
迟晟不疑有他,伸手把大白鹅接过来,“那我给她送去。——你累了吗?脸色这么难看。累了就去车里休息,一会你坐着,剩下的我来就行。”
季遐年勉强笑了笑,点点头就朝观光车走去。
迟晟看了眼他的背影,常年在刀尖枪口上磨出来的第六感忽然扯住了他的神经。
迟晟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大白鹅,没有受伤,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当迟晟提起它的脚掌看了眼后,瞳孔微缩——没有记号。
前段时间苗小草把家禽看丢了好几次,于是她就在每一只家禽的脚掌上,用油性笔记了数。那笔的墨水是他爸妈用一种变异植物鼓捣出来的,绝对洗不掉。
然而这一只大白鹅的脚掌上什么都没有。
迟晟的眼珠快速转动了一下,然后视线扫向了变异蔷薇。在某一处新绿的草地上,迟晟发现了一抹不起眼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