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旭瞥向那本书,神情变得比方才冷淡一些,那是祁子臻鲜少会从他面上看到的神情。
冷冰冰的,就好似……那次他醉酒后一般。
祁子臻倏地反握住他的手腕:“殿下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
宋尧旭重新看向他,眸底冷霜转瞬即逝,又化作春日般的柔和:“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不过那些事情……你还是遗忘了更好。”
祁子臻抬头直视着他,似是必须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尧旭和他僵持半会儿,最终还是先一步败下阵来,无奈地笑着说:“那段记忆对你来说应当挺痛苦的,即便如此你也想重新记起来吗?”
“但是那段记忆里一定有我和殿下的过往吧。”祁子臻看着他,神情认真,“和殿下有关的记忆,我都不想遗弃。”
“如果那段记忆连殿下都觉得痛苦,那我更不想让殿下独自承受。”
宋尧旭对上他眸底的纯粹,半会儿后才终于轻笑一下,温声道:“那好,我会想办法让你想起来的。”
“想起……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宋尧旭把祁子臻拉到身前,在他额头温柔地吻了一下。
祁子臻嗅着鼻尖蔓延开的淡雅花香,闭上眼企图汲取这一刻的温暖。
但是还没等他感受多久,又听见宋尧旭说:“不过既然如此的话,那从后日开始子臻就陪我一起上朝吧,说辞方面可以让国师想。”
突然被宣布要提前上班的祁子臻企图挣扎:“可是我伤还没好……”
“没关系。”宋尧旭弯眼笑了下,“这几日那群大臣们说不定还自顾不暇呢,早朝不用开多久的。”
“就这样吧,我明日喊宫人来替你赶制朝服,一日时间足够他们赶工赶出来了。等你正式继任后我再让宫人们做一套正式的给你。”
原本想再用朝服来当借口的祁子臻喉头一哽,把话咽了下去。
算了,早点上班还能早点适应朝堂的情况。
如今观王虽然说是要在府中养伤,但朝堂中绝大部分还是归属于他的势力范围之内,难保他是不是留了些眼线或者傀儡,打着不争权的模样暗中操纵朝堂。
而且如今祁源入狱,丞相一位空悬,他们必须尽早选出一个新的丞相人选来。
这种时候两个人一起观察可比一个人观察要好得多。
祁子臻最终还是选择了同意提前上班,接着就被宋尧旭拉着到床边去换药。
由于一整日都没换过药,还不小心被牵扯了好几次,伤口与绷带之间几乎被凝固的血牢牢粘住,绕是宋尧旭再小心都免不了有些疼。
祁子臻一手紧紧攥着床板边缘,半咬着唇皱起眉头,眼底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水雾,眼角都微微泛起红意来。
他本想回忆些轻松的事情来发散思绪转移一下注意力,一个不经意间就想到了曾经去国师塔和国师聊天,国师似乎和他提过一嘴,国师没有俸禄。
也就是说,他后天开始不仅要带伤工作,还是个连工资都没有都义务性劳动工作。
原本就疼得难受的祁子臻更难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突然被通知有专业课要考期中考试(天知道都快期末了为啥我还在考期中考试),于是乎来晚了,滑跪道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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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圆子】、【淮苏】和【一只北极兔】三位小可爱的营养液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