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堂为什么要骗他?

隋驷躺在枕头上,他摸到手机,又对自己说,喻堂或许是在什么地方租了房子,没有星籍也是能租房子的,喻堂总要有去处,不可能真的没地方住。

隋驷一点点抽回手臂,他躺了一阵,慢慢坐起身。

总不可能真的没地方住,喻堂给他做了五年的助理,和他演了三年的配偶,连一个正经能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太离谱了。

隋驷没有惊动柯铭,他放轻动作回到客厅,原本想发两条消息,编辑到最后,还是拿过直通工作室的可视电话。

工作室的人打过趣,说喻特助每天来得最早、走得最晚,什么时候联系工作室,喻特助都会立刻回复,简直像是每天晚上干脆就住在了工作室。

隋驷倚在沙发上,他看着手机里聂驰发来的记录,喻堂看心理医生的记录和频次,喻堂抽屉里的药。

今天来帮他处理柯铭的生日,喻堂明明看起来完全正常。

隋驷看着屏幕,可视电话被接通了,另一头光线昏暗,能看见有人坐在对面。

喻堂的办公桌。

喻堂坐在办公桌前。

和白天的温和从容完全不同,喻堂看着他,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

他不说话,喻堂也不说话。

像个苍白的、没有生命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我们是受过训练的,只要隋驷和你说话,投影就能一秒入戏。

系统:隋驷,说话。

第九章

隋驷身上隐隐发冷。

他抬起手,轻敲了两下话筒,敲击声的回音在另一头的办公室里空荡荡响起来。

喻堂平时对这个最敏感,隋驷时常要在镜头下露面,不方便叫人时,就会在桌沿或是扶手上不着痕迹地敲两下。

喻堂跟着他,没漏掉过任何一次。有时连隋驷身边的人都没察觉,喻堂就已经应声到了他身边。

可这次,喻堂一动也没动。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隋驷喉咙发涩,他的手指动了动,慢慢攥实。

这些天……不止司机和聂驰,医院也反复提醒他,喻堂的状态不该像看起来那样正常。

喻堂的状况,不适合再全职替他做助理工作。

聂驰来问过他,最后的这几个月,要不要给喻堂办理因病休假手续。隋驷觉得无可无不可,他原本就招了新助理,跑跑腿的事谁都能做,不一定要是喻堂。

工作室的模式已经成熟,各项工作步入正轨,从没出过问题。隋驷一向认为,谁去谁留、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其实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他原本想着,等喻堂稍好些,就把人接回家里住些时间。

在医院里,隋驷为了让喻堂听话,特意拿“临时有工作,不能找不到人”来吓唬他,心里其实并没真想让喻堂做什么。

具体的工作事宜明明每一项都有人负责,隋驷一直想不明白,喻堂怎么每天都显得那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