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蛋糕胚是店长烤的，我只做了装饰。”叶凛说，“先填下肚子，这附近有家小面不错，等我下班后带你去吃。”

赢骄点头应好。

叶凛顿了下又说：“如果无聊，你可以先回家。”

赢骄叉起一小勺蛋糕：“我在思考问题，不会觉得无聊。”

“什么问题？”

“星河传媒不好吗？”赢骄单枪直入问。

“星河传媒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背靠岚心科技，不缺资源更不缺钱，是很多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入的梦想发源地。”

他这么一说，赢骄更疑惑了，“按照你的说法，星河传媒是不错的选择，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

叶凛摇头：“我听说星河有练习生制度，每天练习时长不少于十小时。”

赢骄这才想起来。

星河的练习生制度针对所有预出道的新人，公司每年会签下大批潜力股，年终考核时从中挑选最佳练习生出道。

叶凛当然不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只是作为即将高考的学生，他没办法完成公司要求的练习时长。

按照他的性格，既然做不到，就不会去签约。

“你如果担心合约和学业有冲突，公司那边我可以去说，不在练习时长上设限。”

赢骄并没有说星河是他家开的，总觉得说了之后，叶凛更不会考虑签约。

他不说，叶凛也能察觉到赢骄与星河关系不一般，不然他们也不会答应配合宋星仁演戏，签下合约。

正因为这样，叶凛更不想通过赢骄搞特殊，想要长久维持一段关系，最好不要掺杂任何的利用。

“星河传媒不是慈善企业。”叶凛摇头，“像我这样没有人气基础的新人，不足以让他们区别对待。”

“你和其他新人不一样，你从小学习舞蹈和音乐，天生属于舞台。只要你站在舞台上，没人能移开目光。”

赢骄说得很诚恳，他是发自内心这么认为的，“不只是因为我，星河会优待最佳潜力股，因为你值得他们的投入，也会让他们的投入得到最大化报酬。”

说到这个份上，换做其他人早就心动了。

只有叶凛坚持自我，半分不为所动。

他的确很想站上舞台，前提是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走。

堂堂正正地站在赢骄身边。

*

天气逐渐变冷，不到七点天已经完全黑了。

图书馆内，依旧是宋星仁和叶凛并排坐着，赢骄坐在他们对面。

晚自习预备铃响了一遍，赢骄把书收好，戳了戳宋星仁的卷子：“再不走迟到了。”

宋星仁兀自埋着头，奋笔疾书：“等下，等我算完这题，刚有点思路，你别打岔。”

他之前吊儿郎当，全都是因为不想走宋爸铺好的路，才会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

一旦开始认真，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

“行吧。”赢骄撇撇嘴重新坐下，正好叶凛看过来，便对他挑了挑眉，压低声音道：“想问问叶老师，教到这样的学生，是不是特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