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加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
“我。”兰斯微微一笑,“您忘带了我。”
他把自己称作路加的东西,虽然奴隶属于主人是事实,但这句话从兰斯口中说出,有种特别的满足感。
路加玩味地挑起眉梢。
“我亲爱的光明神信徒,您就是用这种甜言蜜语来获取光明神的青睐的吗?”
“向神祷告时,我将自己的灵魂坦诚于祂,从无谎言。”兰斯平静道,“如果您指的是这个,那么我确实在用侍奉神的方式侍奉您。”
言下之意,便是之前那话发自内心、全部属实了。
路加眉梢抖了抖。
他见惯了兰斯与世无争的样子,就连遭到贵族的羞辱都不会开口反抗,路加从未想过他竟会用语言取悦自己。
偏偏兰斯神色平淡,言语认真,仿佛他只是简单地抒发内心所想,别无其他意图。
兰斯把路加的沉默当成了怀疑。
“我是您的所有物,”他注视着路加的眼睛,再次确证道,“请您随意使用我。”
路加审视了他一会儿,问道:“即便是把你当做车马?”
兰斯笑了。
“如您所愿,殿下。”
他将路加横抱起来,路加自然而然地揽住了他的脖颈,就像驾驭一匹马时安抚它的后颈。
虽然不是最听话,却是最可靠的马。
的确如兰斯所说,他根本无需考虑太多,只要好用便罢了。
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他。
与此同时,路加感到肩胛骨和尾椎骨开始隐隐发痛,前额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顶破颅骨长出来。
看来不是壮阳药那么简单。
“回我的寝房,”路加吩咐,“在浴桶中准备一些冷水,然后守在外面,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入。”
“是,殿下。”兰斯有些担忧,“或许我不该多问,您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了吗?”
“你的确不该问。”路加嗓音渐轻,“我只是醉酒了。”
或许是因为兰斯的怀抱太像摇篮,他的神志又开始模糊不清。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体兴奋发热充满活力,理智却越飘越远。
“你的手好凉。”他喃喃道。
刚开始那股凉意只略微蹭过脖颈,路加追逐着凉意侧过头,用滚烫的脸颊贴在手上轻轻磨蹭。
像暑日里小孩心爱一根冰糕,像猫儿仰起头依偎手掌的爱抚。
似乎一小片凉意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路加四处找寻下一处冰凉,所触及之地却都是布料。
兰斯穿的实在太严密了,路加恼怒地想,穿那么多是为了防谁?
他显然忘了,正是因为兰斯穿得多,每次在他需要的时候才能一件件脱下来将衣服换给他穿,或者用来为他挡雨——就像一台移动的万能衣服架。
灯火渐渐明亮,有人声传来,兰斯再次脱掉外袍将他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