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刚放下棉纱丑儿就兴冲冲的跑进来:“哥,你也吃,可甜了!”
李亨牵着她出来:“吃完饭再吃,今天做的是什么饭啊?”
“咸菜粥!”
李氏见李亨抱着丑儿出来:“怎么想着买生棉,便宜是便宜,脱籽纺纱也挺麻烦,算来算去还不如直接买棉纱……”
李亨笑着说道:“,我在师傅家的书上看到一种纺纱的机器,比现在的纺纱速度快七八倍呢!还有脱棉籽的和织布的机器都有。”
李氏疑惑的问道:“陈先生家也有布坊吧?他怎么没有用?你用了你师傅不会说什么?”
“先生家又不缺这点钱,先生让我齐家,我打算从这个开始呢!”
李氏最后叹了口气:“左右你也长大了,是一家之主,娘不该多说什么,只要你走正道,娘心里就踏实了。”
李亨娘本就不是一个强势的人,否则也不会被他爹欺负的死死的,加上传统观念上,李亨今年十八岁了,是一家之主,李亨才是李家的当家人。
李亨沉默了半晌:“娘,您放心吧,咱们家会越来越好呢。”
带着银票,李亨往华亭走去,一千一百两银子不多,收棉的季节一年就这一次,大明没有几个一年能耽误了。
先把一百两的银子兑了,票号声称没有足银,李亨得折九的银子一百一十两,民间没有足银,至少普通百姓看不到足银。
江北的水灾和流寇袭扰加上正月的时候流寇一度攻到凤阳府掘了大明的祖坟,所以江南各地有大批的难民滞留。
华亭县人市,不少拖家带口的流民只要一天管一顿饭给点钱每月再一两银子就签契约卖身。
这对于不少织坊都是空前利好,导致本地织工的工价也骤降。不少原本的织工也加入卖身行列。
李亨来不是为了找织工的,他是来寻木匠,牙人见李亨穿的长衫这可是读书人的打扮,读书人自然不会卖身,凑上来:“这位老爷要找什么人?”
李亨一脸怀疑的打量这牙人,有道是‘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牙人在古代可没啥好名声。
牙人连忙解释:“咱可是衙门里备案完税的正经牙行,能给您完契作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