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可是记得当年发明珍妮纺纱机那位后来工厂可是被人捣毁了很多次。
所以想要自己吃独食,搞不好被人吃了。
晚上忙完,李亨把赵得柱叫到一边:“你真的能造火铳?”
赵得柱嘿嘿的笑了:“那是!咱从不说瞎话!火铳我以前造过,简单!”
李亨一副了然的看着他:“你是逃跑的军户?”
赵得柱顿时不乐意了:“东家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我怎么会是军户!不是,我……我是匠户,以前打过火器。”
大明有一条奇特的鄙视链,军户不如乞丐,匠户约等于乞丐,乞丐露宿街头要饭那也是跟当初的太祖爷是一样的工作。
但是军户就不一样了,在卫所吃了上顿没下顿,逃出来,被抓了要么砍头,要么就是鞭一百,讨饭都不敢上大街。
匠户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匠户有手艺,一般都饿不死,要不是今年实在太背,流民太多,抢生意的一大把,赵得柱一家不至于此。
李亨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
赵得柱奇怪:“东家不要造火铳么?”
李亨想了想:“你给我造个手铳……算了先不搞这个,我先画个图纸再说。”
火铳是军械,私造可是要杀头的,造之前总要搞个名目。
接下来,进度飞快,轧棉机在第八天完成,李亨想回家把生棉提来试试机器,结果李氏翻翻白眼:“早就坊成纱织了布卖了,你现在才想起来!”
李亨只得又去买,今天的生棉价又下跌了,仅仅二十四文一斤。
每年都是如此,趁着棉花下来收税的时节这些行市一起压价,狠狠的吸百姓一口血,家境殷实的还能等等,等着卖棉花交税的,只能低价处理。
十斤棉花,轧棉机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处理完了,然后就是对一些地方进行改进,一个是刮棉刀太锋利了,很多棉丝都刮断了,然后档版角度不合理,棉丝有点夹机器……
让赵得柱家两个小子当门童,又买了个账房,然后买了端茶的侍女两个,这次就是挑好看的买了,一个就二十两。孔武有力的家丁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