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郭霖坐在火炉子对面烤着手说。
季诚晃了晃眼前,郭大帅那白面皮渐渐清晰... ... 他简直无语。
“别那么看我,之前你说考秀才,让你考,”郭霖的笑跟抢来个压寨夫人似的,他道:“考完秀才,你还跑去书院报名,我等你都考完了得啥时候,没法子只能这么请你过来了。”
要不是京城局势混乱得时时盯着,他用得着整这出吗?
还跟齐王费了那么多口舌。
... ... 这是请吗?套麻袋、蒙汗药,就为了地雷?这郭大帅损到家了。
季诚缓了缓道:“郭大帅,这么大动干戈的就为了绑我个无用的秀才?我夫郎还在,就这么出来他会心急,还是让我回家交代一声。”
张勋那小子说的一点没错,这小子一个心眼装的全是媳妇。郭霖道:“先回家?那不用,你媳妇那头我吩咐人交代了,你就在这好好待两天。”
“顺便把地雷的法子写一下。”
... ... 连名字都知道了,去问齐王就好了。
仿佛就是他想什么似的,郭霖道:“齐王那没嘴葫芦,不肯说。”
“那大帅就挑我这软柿子捏?”
“有软柿子不捏那不傻么,”郭霖颇为二皮脸地道:“我这军营里什么都有,酒、肉...你要想整个新鲜的女人来也不是不行,不过要悄悄的。”
“啊不对,你好像喜欢哥儿,哥儿也行,整俩好看的也不难。”
... ...季诚心道,你特么好像有啥病。弄来这些他就能说?
他就那么像酒囊饭袋?
“反正你不把地雷交出来之前,是别想走喽,”郭霖站起身道:“我还有公务晚上再来。”
季诚被他气的心口直疼,瞪着眼珠子目送他离开。
这郭大帅把他弄来,时间一点不差,显然是计划好的,并且和齐王打过招呼,他就说光一个白酒不可能,这么折腾。
既来之,则安之。之前车马劳顿那么多天,反正都是待着,在哪都一样,就是不知道林悠在家怎么样,有没有着急。人生地不熟的别遇上什么麻烦。
他叫了卫兵,整了个大浴桶蓄满热水洗干净之后倒头大睡。
郭霖说他晚上还会过来,等季诚梦都做了二茬了,也没看见人影,应该是被什么事给拖住了。
之后的两天都没看见郭大帅其人。这是存心要磨着他,季诚该吃吃该睡睡,没事还让卫兵整点京城土特产,大酒楼的酒菜什么的。
美滋滋的好不自在。
到了第五天,消失了的郭大帅终于沉不住气,推开了压寨夫人的房门。
他原想着就关着这小子,有个几天该说的也就说了。哪知道这小子,跑他这来享福来了,什么福兴楼的乳鸽宴,什么发簪玉佩,还找了裁缝给他夫郎定制衣裳。
这才几天啊,这小子就败家了五百多两,这是拿他当大户薅啊!
虽然这点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也不能任由他再继续这么嚣张下去,郭霖一改之前没正型的模样,冷脸道:“季秀才,你这几天过的不错啊。”
季诚在床上悠哉悠哉的晃悠这二郎腿,欠揍地答道:“托郭大帅的福,过的还不错,在这方寸之间就能领略京城风光。”
郭霖鼻子都快气冒烟了,恨不得把他扔出二里地,冷飕飕地道:“你吃了用了这么多,该把帐结结了。”
季诚就跟没听到一样,继续轻慢的晃着二郎腿。